陈冬月收起了嘴角的三分笑,继续冷声道:“我就不跟大人兜圈子了,这次抗击马匪,虽然县衙把我上报去了府城,得了这面旌旗。
但是大人,民女听说,您跟知府大人回的话是,您自己带着县衙的捕快们,及时驰援,避免了伤亡的扩大,还一举剿灭了马匪。。。。。。
您今年考绩如果得了个甲等,是不是就能去府城做通判了?
可是如果被人告发冒领功绩的话。。。。。。。您这通判做不了,县令的位置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保得住?”
“你!!”县令被陈冬月气得手抖,“一介民妇,胆敢,胆敢。。。。。威胁本官?!谁,谁给的胆子!”
陈冬月也不是矫情人,既然县令敢问,她就敢答:“我跟张德昭,是拜把子的姐弟,你问我谁给的胆子,那就是府城张家给的胆子呀。
哦对了,张德昭的爹,就是我干爹呵呵呵呵,想必您肯定认识,他老人家,之前就是知府,现在已经去了都城,任吏部侍郎了。
你若不信,大可去张府问去,张德昭此时还在府城呢。”
这样的大腿,此时不拿出来溜溜,陈冬月觉得还真是对不起自己了。
“你。。。。。。。。莫要胡乱攀附关系。”县令大人话是这么说,但是,语气却低了好几分。
“我有没有乱攀关系,您去查实就是了啊。”陈冬月淡淡道:“但是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我想在七月底之前离开南州府。
不过如果您确实为难,那也没关系,反正到时候。。。。。。您也别去府城了。
咱们就都留在这儿,好好建设仁义县得了。”
“。。。。。。。你好大的胆子,看本县敢不敢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县令大人咬牙切齿,神情好似要吃人。
但是陈冬月却也不怕他,反正她又不准备在仁义县呆了,“您莫生气,气多了伤身。
我也不想为难您,您这里给咱们开了文书,能证明咱们确实是受了无妄之灾,没法过了就行。
至于后头的事儿,我会自己想办法解决的。”
“。。。。。。什么想办法不想办法的,我答应让你去逃荒了吗?!”县令大人噌的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然后三步跨到陈冬月跟前,指着她的肩膀怒斥一声:“你这人怎么这么自说自话?”
陈冬月低头,挑眉,看着比自己差不多矮了大半个头的县令,“那您的意思是,不同意我走?那行,我不走,您也别走,咱们携手建设新家园。”
县令大人抬头,用鼻孔冲着陈冬月嚷嚷,“别以为我怕你,我跟你说,我好歹也是两榜进士,天子门生,就算皇上本官也见得!”
“那就更不能弄虚作假了啊,”陈冬月别过头,不想看县令的鼻毛,“天子门生,弄虚作假,罪加一等。”
“你。。。。。。”县令觉得自己过矮的身高,影响了自己嘴巴的发挥,于是他又退后几步,抖着手,指着陈冬月道:“你。。。。。。。让我想想。”
“好,”陈冬月差点儿没笑出来,她很贴心的又问了一句:“需要我出去等你冷静下吗?”
“出,出去吧。”县令现在头很晕,“你让县丞进来一下。”
“好。”
陈冬月出了议事房的门,很快让衙役叫了县丞进去,然后还很贴心的给这两人关了门。
她自己则去衙门外头买了点儿脆生的菜瓜回来,招呼了守在议事房外头的衙役们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