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各自准备完毕,便回了各自房间休息。
沈肆和江亦铎一同回了房间,发现他脸上似有一抹忧色,便问道:&ldo;师兄在想什么?&rdo;
许是惦记着他师父,之前的紧张与尴尬的心情都消失不见了。江亦铎坐在桌旁,拿着白色的瓷杯在手里摩挲着,没什么精神地道:&ldo;在想我师父。&rdo;
沈肆一听,自然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便也坐在桌旁与他面对面,安抚道:&ldo;你不必担心,掌门师伯心思缜密,善于谋略,该如何去做他心里一定有数。&rdo;
江亦铎似是没有得到有效的安抚,眉头皱得更紧了些:&ldo;我就怕他知道李师伯是被冤枉的后,心里更急于为他昭雪,然后不顾及自己的身体……你看他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但我觉得师父这些年一直在勉强自己,过度消耗心血,我怕他……&rdo;
&ldo;没事的。&rdo;沈肆抬手覆在了江亦铎紧握的拳头上,看着他的眼睛温言道:&ldo;你说的这些或许确实如此,但等这件事完全解决后,掌门师伯身上的压力就不会再那么大了。而且他年纪也不大,好好调养,多吃些补药,不会落下病根的。&rdo;
江亦铎愣了一下,然后因为沈肆的用词情不自禁地轻笑出声,但心情却也好转了不少。看着沈肆烛火下闪烁的眸子,他心里忽然产生一种&ldo;有你真好&rdo;的感觉。
这感觉生出时江亦铎并没有觉得什么异样,可是当目光下移看到沈肆的手覆在自己手上时,手背原本的温暖感却突然燃烧起来,烫得他几乎要立刻抽回手来。
但是这回他有经验了,太过突然的举动反而会让自己更加尴尬,要冷静应对才是!
于是他只默默把眼神投向了沈肆的手,希望他自己拿开。
沈肆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觉间对江亦铎动手动脚了,自我反省之余却又忍不住心里的悸动。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江亦铎也配合着他,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喝了下去。
沈肆待他喝完,道:&ldo;早些休息吧,等出了海泉城,还要再赶一天一夜的路才能到下一个城。&rdo;
江亦铎应了声,神经又有些紧绷。两人脱下了外衫,靴子,成两个木条状躺在了床上。
一阵沉默后,江亦铎忽然问道:&ldo;阿肆,你怎么样了?已经完全好了么?&rdo;
沈肆应道:&ldo;嗯,已经完全好了。&rdo;
江亦铎道:&ldo;那就好,我看李师伯和李括好像也恢复得差不多了。&rdo;
此时听到这两人的名字,沈肆心里是不悦的。于是他干脆转过身,一双眼睛直勾勾地对着江亦铎看。
原本是一块木条的江亦铎瞬间绷成一块钢条,他一顿一顿地转过脸看向沈肆,问:&ldo;干、干什么?&rdo;
沈肆闭上眼睛,身体却不动,答道:&ldo;睡觉。&rdo;
看着已经进入睡眠预备中的沈肆,江亦铎又转回头望向屋顶,心说我好像睡不着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沈肆:师兄那时似乎一直在害羞?
江亦铎:→→也……也不是,别说了,临江在这呢。
临江:╰(●▽●)╮没事你们说吧,不用不好意思,毕竟你们开车的番外都已经在我脑海里完结了。
沈肆:……
江亦铎:……
☆、到达华经山
第二日一早,五人吃了早饭便启程赶路了。一路上时而风餐露宿,时而饭热屋暖,全凭途中是否有城镇。
五人虽然直奔华经山,但途中赶路却并不急。事情已过了那么久,理智上讲并不急于这几天。
沈肆在完全恢复后,便开始在休息时间进行自我修炼。虽然他此次没有报仇的想法,但计划的实行需要长期的铺垫。想要早日报仇,就须得早日变得强大。
移通秘境之后,沈肆其实就已经突破了麟霄剑法的第九层。随着第九层的突破,他仿佛又发现了一个新天地。原先他以为麟霄剑法是注重于剑法的修炼,但实际上它更注重的却是灵力的精凝与使用,而这尤其适合灵力远充沛于常人的沈肆。
如今的沈肆对于灵力的使用已经和最初有着天壤之别了,不仅提高了使用效率,还演变出了威力更加强势的招式。
这其中的道理其实非常简单,就好比是两个人打架,一个是高大的胖子,一个是矮小的瘦子。若问谁会赢,相信大家都会选择前者。但倘若瘦子学过武术,那么他就懂得哪里会让对手因为人体的骨骼结构而受到自己的牵制,哪里会让对手因为脏器的薄弱而受到极大的重创。
除了修炼之外,沈肆对于拿捏对待江亦铎的分寸也可谓是越来越纯熟,既让他有所触动,又不至于产生过多不适。
江亦铎也发现了沈肆的变化,虽说两人原本就很亲近,但却完全是师兄弟的那种亲近。而最近这种亲近里好像……有种暧昧?江亦铎不确定,也不太搞得清沈肆的想法,但他知道沈肆的那些举动总是让他莫名紧张,莫名心跳加快。
三天过去了,第四天的夜晚也来临了。这一晚他们又是要睡在野外,然而沈肆却失眠了。
虽然在他的记忆里自己离开了华经山十年,可实际上却是已经过了二十四年。但不管是十年还是二十四年,华经山和溯炎族都必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知道再见时他还能否认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