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速度很快,而且一点声音也没有,划破空气,直奔楚天而来。
这时,楚天的双耳不自觉的向后动了一下。
这么多年提着脑袋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对危险的感知已经形成本能。
他身子猛向旁边一闪,同时伸手把禾田冈次也给拉到一边,那根银针落空,扎进了禾田冈次身后的一张木桌当中。
桌子当场崩碎,四分五裂。
楚天目光陡然一紧,可想而知,这一针绝对不是单纯用力射出,而是带着“气”!
好强大的气功,楚天心里如此想道。
来不及多想,楚天立刻用脚尖挑起地上的一块木板朝着窗外射过去,木板撞破早已经没了玻璃的窗框,“嗖”的一下,简直比刚才的银针速度还快。
他并不确定外面的人在哪个方向,那是一个相当厉害的太极高手,让楚天一点气息也感受不到。
所以,这块木板就是障眼法,楚天射出木板的同时他身子也动了,带着禾田冈次撒腿就跑,那狼狈的样子叫不知道的人看见,还以为这两人是临阵脱逃的士兵。
本来以楚天的速度,想到躲过身后追杀并不难,可是有禾田冈次这个拖油瓶,他非但不能闪得太快,而且还要时刻提防着后面的银针。
他能躲得过一根,能躲得过两根三根,可是八九十根一起射过来呢?
楚天快,禾田冈次也不得不快,可他毕竟是普通人一个,五十岁的半小老头儿,就是插上翅膀也快不过身后不断射过来的银针。
结果,一根针扎进了禾田冈次的后心。
他身子猛的一顿,七窍流血,血不是鲜红,而是黑色。
禾田冈次死了。
楚天气愤非常,他可能是唯一知道楚南消息的人,他一死,楚南的线索就真的断了。
欺人太甚!
他单手撑地,身子先是猛的一矮,接着在地上借力高高跃起,轻巧的像一只乒乓球似的蹿到了窗外。
落地之后楚天并没有停,接着疾速以“S”型线路奔跑,这样可以躲避不知道哪个方向射过来的该死的银针。
即便在跑的过程中他也没闲着,神经紧绷,双耳马力全开,三百六十度捕捉各个方向过来的异样声响。
“腾”的一下,他身子毫无征兆的突然一跃而起,两米多高的房屋竟然不用借力陡然飞身而上。
果然,在屋顶,他与蝴蝶终于见面了。
对面的男人戴着京剧脸谱面具,黑黑的窟窿里露出一对圆眼球,连眼白都给遮挡起来了。
楚天笑嘻嘻的看着蝴蝶,心里恨他要命。禾田冈次被他给杀了,楚南的消息可能从此中断,这个蝴蝶该被折了翅膀才能让人解气。
他吊儿郎当盯着对方看了又看,讽刺一句:“干了缺德事,也难怪见不得人。最好以后也别摘面具,否则被我认出来,我羞辱你一辈子。”
蝴蝶没说话,连哼都没哼一声,养气功夫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