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下,庞大的车体大幅度地摇晃着。
矶川身体僵硬,嘴唇发紫,沾在上面的唾沫也不敢去擦一擦。每当车子大幅度摇晃时,朝仓右手上手枪的枪管便深深地陷进他的侧腹,吓得他惨叫起来。
半个小时后,车子来到t字路口。大石块挡住了去路,朝仓把方向盘往右一打,车子拐向了小水库方向。
过了小水库,快到去疗养院的岔路时,朝仓停下了车,他的&ldo;tr4&rdo;就在附近。
&ldo;你!你想干什么?……求你了,别杀了我,我什么事都愿意干,千万别开枪。&rdo;
矶川一见是在这种地方停车,吓得魂不附体,屁滚尿流车内满是股尿屎臭。
&ldo;放心,我不会开枪的,只是想叫你打个磕睡你会开车吗?&rdo;朝仓道。
&ldo;偶尔也握握方向盘的。&rdo;
&ldo;那好,等你醒过来了就开着这车回到射击场,把你那些窝囊废接回横须贺去。记住,把我这个人忘掉。付你的钱放在这儿。&rdo;说罢,朝仓抢起手枪柄在矶川的静动脉上狠狠地敲了一下。矶川的上身顿时向前扑倒,额头碰到了仪表盘上接着滑下了座位。
然后,朝仓把自己的那个装满钱的提包留在坐座上,左手拎起矶川的装满海洛因的小包下了车。
他把右手上的手枪插回腰间,甩开步子朝通往疗养院的小路走去。黑色的&ldo;tr4&rdo;上已经盖上了一层层薄薄的霜,车子的前窗玻璃也已经模糊了。
朝仓小心翼冀地摸向&ldo;tr4&rdo;。确信毫无异常时,才打开了车门。
等朝仓开着&ldo;tr4&rdo;回到世田谷上北泽时,已近凌晨3点了。一路上很是顺利,没有发现什么人叮梢。
朝仓摘下了护目镜和安全帽,把车子停在满是枯草和灌木丛的院子里,关上大门,拎着弹箱和装有麻药的小包走进房间。
车上有暖气,朝仓并不觉得冷,但由于刚才神经过于紧张,脖颈上有些酸疼起来。
朝仓从厨房的柜子里找出一瓶还剩三分之一的&ldo;叭篷&rdo;威士忌,嘴对着瓶口把它灌了下去。
昧道并不怎么样,但效果很好。不一会儿,胃部便开始姗烧起来,接着一种舒畅感迅速扩展到全身。紧张的神经慢慢开始松驰下来。
朝仓从地下室里拿了酒精和一瓶挥发油,又从厨房里拿了几个小碟子回到了餐厅。
他记得在一本什么书上看到过,海洛因能溶子水和酒精等液体,但不溶于挥发油、汽油等东西。他想试一试这次得来的海洛因的纯真度。
他首先从矶川的包里拿出3只塑料袋包,用小刀在上面开了个小小的洞,分别从中取出少量的白色粉末,倒进3只小碟子里。然后,在各小碟子里分别注人水、汽油和挥发油等。
因为没有干操剂过滤纸和药秤等,所以只能得出个大致数字。其纯度大概在百分之九十左右,成色不坏。朝仓想,即使加进去些葡萄搪掺和物稀释一下,其纯度也足以与一般黑市上的相比。而一般的吸毒者服用的剂量大都是掺了又渗,纯度很低的,否则遇到这种高纯度的海洛因,要是还按一般的量服用那非立即中毒身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