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枕流今天过得非常之操蛋。
晚上压根没睡好——这倒没什么,细算一下,在那天之后这已经是他睡不好的第五十八个晚上了。都习惯了,还能怎么说?还能怎么说???
至少今晚没做梦了,梦里也没别人了。
行。
然后,早上起来就是alpha的日常——贺枕流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裤子,恶狠狠地磨了磨后槽牙又啧了声,捋了把头发翻身起床,去浴室冲冷水澡。
洗完了澡——骂了三百六十四句脏话之后,贺枕流森寒着一张脸从浴室里出来了。
手指攥紧又放松,又攥紧。
打湿的红发湿答答往下滴着水,顺着俊美青年的锋利的下颌线往下坠。
他目光又往下瞥去。
大问题。
“操。”没忍住,他还是又骂了一句。
忍无可忍。
这他妈怎么办!!操,怎么办!!
然后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后,戴着口罩的青年捏着搜索引擎页面的手机,面色铁青地走进了高级alpha专门诊所。
“——先生,经过全面检查,您的身体非常健康,没有任何问题,信息素和腺体状况也非常正常。”
“确认一下,您身体上最近也没有受伤对吗?”
“嗯……没有啊。这种情况下,如果说要出问题的话,只可能是心理因素方面了。”
医生将病历翻回来,问道,
“您最近有遇到什么事情吗?”
“……”
“先生?您在听吗?”
“……”
坐在纯白的环境里,贺枕流盯着茶几上的绿色盆栽,第一千零七十三次怀疑自己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
alpha诊所。
魔怔了吧?
他其他地方犯病总不会脑子也犯病了吧?
他来这种地方干嘛?
都怪百O搜索非置顶这个诊所。把这地儿吹得跟alpha回城泉水似的,搞得人出来就能满蓝满红,哪有这种好事?
“抱歉——还是到此为止吧。”
青年胡乱地揉了把自己的头发——却摸到了头上的帽子,他顿了下。拉了拉鸭舌帽的帽檐,唰地站起来,想一走了之。
但是心理医生又冷不丁开口了,
“——那您性障碍的问题怎么办?”
贺枕流身形一僵。
“我看了下,您的易感期也快到了吧?”
“……”
“您准备怎么度过?”医生微笑,“如果按您之前说的,不管怎么样,靠自己都解决不出来的话。”
“。”
“而且还对正常片子失去性。欲,有点难办啊。”
贺枕流脚步一顿。
他僵硬地……缓慢地……又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