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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ldo;有两个原因，尼古拉&iddot;斯科塔。&rdo;姑娘直截了当地说：&ldo;首先我要告诉你由我父亲订的婚约，应该取消，我们之间不再有任何关系。&rdo;

&ldo;在我看来，&rdo;尼古拉&iddot;斯科塔冷漠地说：&ldo;我的回答是：哈德济娜&iddot;埃利尊多，你是否考虑过这样说的后果？&rdo;

&ldo;是的，我考虑过。你必须明白我的决定是不会更改的，因为我不想再知道埃利尊多银行和你以及你们那一伙人之间做的什么性质的交易，尼古拉&iddot;斯科塔！&rdo;

这个明白无误的回答显然激怒了卡利斯塔号船长。他曾以为哈德济娜会以某种温和的方式告诉他取消婚约，他也打算好了如何把她父亲和他之间的关系抖出来，迫使她就犯。可她已经知道了一切，这本来是他手中的一张王牌，现在对她却不起作用了。他不相信自己已被人缴了械，于是用几分嘲讽的口气说：

&ldo;你已经知道了你父亲做的事情，你知道你将承担的责任吗？&rdo;

&ldo;我会的，尼古拉&iddot;斯科塔，我会一辈子承担的，这是我的义务！&rdo;

&ldo;我能否认为，&rdo;尼古拉&iddot;斯科塔说：&ldo;亨利&iddot;达尔巴莱上尉……&rdo;

&ldo;别把亨利的名字扯进来！&rdo;哈德济娜激动起来。

然后她镇定下来，为避免对方就此纠缠，她又说：

&ldo;你知道的，尼古拉&iddot;斯科塔，亨利&iddot;达尔巴莱上尉永远不会娶银行家埃利尊多的女儿！&rdo;

&ldo;他很难缠的！&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他不会娶一个父亲是开海盗很行的女继承人！不会！一个正直的人决不会接受用卑鄙的方式弄来的钱财。&rdo;

&ldo;我看我们尽说些和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无关的事。&rdo;尼古拉&iddot;斯科塔说。

&ldo;我们之间的问题已经解决了！&rdo;

&ldo;请允许我提请你注意，你应该嫁给斯科塔船长，而不是达尔巴莱上尉！你父亲的死也不能让你随意改变过去的决定。&rdo;

&ldo;我遵从我的父亲，&rdo;哈德济娜说，&ldo;我遵从他的意思，却并不知道他要我牺牲的真正动机！我现在明白了，我可以帮他挽回声誉！&rdo;

&ldo;既然你知道，……&rdo;尼古拉&iddot;斯科塔说。

&ldo;我知道，&rdo;哈德济娜打断他：&ldo;我知道你是他的同谋，你把他拉进肮脏的交易中，你让银行赚进几百万，可以前，银行的声誉很好！我知道你威胁他，如果不把女儿嫁给你，就要揭发他的不光彩的行为！可是，尼古拉&iddot;斯科塔，你从没想过，除了听从我的父亲嫁给你外，我还可以做点别的事吗？&rdo;

&ldo;行了，哈德济娜&iddot;埃利尊多，我不想跟你啰嗦！如果你父亲活着时，你为他的名誉着想，那他死了，你也一样得为他牺牲。要是你坚持不肯履行你我之间的婚约……&rdo;

&ldo;你就把一切都兜出来，尼古拉&iddot;斯科塔！&rdo;姑娘带着如此的轻蔑和厌恶叫起来，倒让那个无耻的家伙胀红了脸。

&ldo;是的……一切！&rdo;他说。

&ldo;你不会那样做的，尼古拉&iddot;斯科塔！&rdo;

&ldo;为什么不会？&rdo;

&ldo;因为这等于你在揭发自己！&rdo;

&ldo;揭发我，哈德济娜&iddot;埃利尊多！你想想，这些生意有哪笔是以我的名义做的？你以为是我，尼古拉&iddot;斯科塔，在群岛间穿来穿去，贩卖俘虏人口吗？不！根本就没我的份，你如果逼我，我就要讲！&rdo;

姑娘使劲盯住船长的脸，她的眼睛因为正义而充满勇气，和船长那双令人惧怕的眼睛针锋相对，毫不退缩。

&ldo;尼古拉&iddot;斯科塔，我一句就可以驳倒你，你要和我结婚，既非同情，更非爱情！你只是想得到我父亲的这笔财产！是的，我可以对你说：这就是你想要的几千万！……瞧，就在那儿……拿去吧！……拿了走吧！……永远别让我见到你！……可我不会这样做，尼古拉&iddot;斯科塔！……这几千万，我继承了……你不会得到的！……我要留着它！……我要用它来做合适的事情！……不！你得不到的！……现在你赶快出去！……离开这个房子！……出去！&rdo;

哈德济娜伸出一只手臂，高昂起头，好像在诅咒船长，就像几个星期前，安德罗妮卡站在老家的门前诅咒她的儿子一样。但是如果说尼古拉&iddot;斯科塔在他母亲的手势前退缩了，这次他却坚决地走到姑娘跟前：

&ldo;哈德济娜&iddot;埃利尊多，&rdo;他用低沉的声音说：&ldo;我要定了这几千万！……不管用什么方法，它该归我……我将拥有它！&rdo;

&ldo;不！……我宁原把它毁掉，或是扔进海湾！&rdo;哈德济娜答道。

&ldo;我说了，我会得到的！……我想要！&rdo;

尼古拉&iddot;斯科塔抓紧姑娘的胳膊，他十分冒火，克制不住自己了，他的眼睛露出了凶光，看来想把她弄死！

哈德济娜看清了处境不妙。死！他现在就可以致她于死地！她并不怕死，可充满活力的姑娘还有自己的打算，她还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