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那一个个的在他说分手后有笔巨额补偿费时,何以眼光发亮呢。
善芩不管他讲的的头头是道的话!,只问他一件事,那里边睡的那个能算你对象吗?
顾朝岸吃瘪,满嘴发苦,道:“还不算……”
“怎么个不算法?”
“他还不懂。”
“哦,”善芩明了,“这位不是你情我愿了,你就爱上了。”
顾朝岸没理,耸耸肩表示就是如此,“哪有您说的那么严重,什么爱不爱的,就是看他可怜。”
“我看,是挺可怜,”话里有话。
房里暖气很足,善芩解了披肩,这会有些口渴,转身便下了楼去倒水喝,顾朝岸同她一道,想听她说完剩下的那半句话。
“是永久性智力受损?”
顾朝岸一顿,不大愿承认,“听说是这样,但还没……确定下来。”
“为什么不找专家看看?”
善芩喝完了水,抚摸着茶杯边缘,反复摩挲,目光忽然变得锐敏。
“你在圈养他?”
顾朝岸皱紧了眉,不待他辩解,善芩又问他:“为什么这样?”
“那孩子样貌聪慧,可惜了。”
善芩问:“你不想治他,是不是怕他好了,不喜欢你?”
“是不确定,还是不敢确定?”
重重问题砸到顾朝岸身上,扒开他伪善面目的一角,从那处撕开,好像里面才是血淋淋的真相。
顾朝岸喉头发紧,竟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是啊,他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带沈庭去脑科处确诊呢?
为什么就这么轻易认定他是个傻子,从今往后都得傻的透顶,没有自己的帮助就很难活下去呢。
还不是因为……
还不是因为那时候的眼神……
如果多年前,沈庭在看他的时候的眼神,不那么嫌弃,不那么惊恐就好了。
那他是不是也不会这么担心将来他会有离开自己的可能。
“您来这趟……到底是为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孩子。”
善芩闭着眼睛摇摇头,“想来拆散你们?我不做那种坏事。”
“就是下午做了个噩梦,想起来,上一回做那么可怕的梦,还是怀你的时候。”
“那时候,为了掩人耳目,保护你,做过许多不得已的事。”
“梦醒以后,想起了沈庭,就来了。”
善芩微微一笑,说:“带沈庭去确诊吧,他毕竟是个人,不是宠物,有自主选择喜欢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