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被困,在你来之前我已经收到消息了,只是陆先生来了,我就没急着去通知陈司令,没想到,你敢威胁我。”
他又接着说那日的事情,“傅家有没有援军,我一查就能知道。”
当时留她吃饭,其实是去查傅家有没有援军这件事的。
他承认,他赌了一把,原本想着如果傅家的援军剩的路程不远,他就答应阮景禾的提议,没想到,她竟然敢骗自己。
“对不起,我。。。。。。我太心急。”她连忙道歉,希望对方能够别计较这件事。
“无需道歉。”陈伯南制止了她。
也让她重新抬起头来与自己平视。
“你很大胆,阮小姐你说的很对,陈捷失了民心,他们如今退守东江,走不远了;你说的我非池中物,我相信你也非笼中鸟。”他这样夸赞她,毫不吝啬。
她心中汹涌万分,却不知道怎样表达。
刚好此刻,一曲毕,陈伯南绅士的松开了她的手。
“阮小姐,有缘再会。”
这或许,是自己与他之间的最后一次谈话,她看着陈伯南的背影以及他同别人谈笑风生的模样,只这样想。
“还在看呢?人都走远了。”傅政廷手中拿着两杯香槟靠近了她。
等她回神注意到自己后,才递到她手中。
又拉着她去人少的地方。
“我比他好看,比他年轻,兵权比他多,你不要喜欢他。”刚停下脚,他就迫不及待的说出这话。
阮景禾被香槟一呛,他赶忙去为她拍后背,她则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傅政廷你是不是疯了?他有太太!”阮景禾觉得他有病,自己再怎么样也不会去做那种没道德的事情。
“万一你喜欢他。”
“没有万一,绝不可能。”她回答的干脆利落,看不出丝毫感情。
刚好随了他的心,没有就好。
大厅里面,响起了傅启同的声音。
二人对视一眼,又才堪堪走进去。
就见他站在二楼,身旁还有一个看着比他年纪小些的男人。
“那是李任生,我该叫他叔叔,你也该。”他同她耳语。
李任生,就是陈伯南口中的李军长,那位在历史上同样富有大名的人,此刻也是大元帅府的参谋长。
傅启同在上方发表此次广城之战的感言,包括阮景禾的一些事迹,都被他一一说出,众人在下面纷纷猜测那位踏马而至的奇女子究竟是谁。
“想必大家很想知道那位奇女子是谁吧?”傅启同朝着下面的人问。
众人连声附和。
“她就是与我长子傅政言有婚约在身的,斓家的外孙小姐阮景禾。”说罢,他指了指下方。
众人这才看见傅政廷身侧站着的女子,又悄声议论说她方才在同陈伯南跳舞。
“督军,我想您介绍错了。”她心中打着哆嗦,但面上却维持着平静。
退亲,只能靠她自己,别人总不会放过她。
“我如今与大哥还未定亲,想来也是不会了,我外祖抱恙,我作为孙女理应细手做羹汤日日侍奉,我父亲亏败了家业,我作为女儿也应挑起大梁重新操持家业;面对这等情景,我是万不可只顾儿女私情,做这遭人唾骂之人啊。”
她时刻保持谦卑姿态,她就是要在众人面前解除婚约,她不要再做那个受人控制的联姻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