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简是个要脸的人,自然是不能把自己不过审的想法跟顾辞远说了。
“没什么”
有没有什么其实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事,自打两个人决定抢占那百分之五的几率造宝宝之后,不出一个星期,温简已经恍恍惚惚的腰酸背疼腿抽筋,并且深刻的担心起了自己的肾脏的问题。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再这么下去,生孩子之前他先把被自己折腾死了。
忙完一天的学业,回到家里刚刚六点,温简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沐浴露的清香。
顾辞远围了个浴巾坐在床头,嘴上含着矜持又流氓的笑。
温简:老师,为了活的久一点,我能继续申请住校吗?
温茶茶打小就明白一件事,人的脸皮要是厚起来,简直比城墙还厚。
当初高群在她被围堵的时候,偷偷拉着他的好兄弟溜了出去,虽然温茶茶不清楚这人到底是怎么逃脱了后来光头大哥找他秋后算账的,可那事确实是办的让人恶心。
更让人恶心的事,还没等她解释,突然接到了校方的通知,以她行为不检,考试作弊为由强行勒令她退了学。
温茶茶从来都知道社会是险恶的,她半点也没有不谙世事的小白花的思想。
摆明了有人花了心思托了人脉整她,温茶茶在这里没有任何的倚靠,自然是只有被折腾的不能还手的份儿。
她不是傻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是摆明了的事情,没哭没闹没反驳,立马收拾东西走人,走的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快。
连夜买了一张硬卧的火车票,从祖国的最北方去了一个几乎最南方的四线小城。
不为别的,四线小城消费低,离开了学校这个最省钱的地方,她也只能去花费最小的地方才活得下去。
而且当时刚刚好有去那座城市的火车票,租上一间房子,买了最简单的锅碗瓢盆和被褥之后,她伸出头透过窗子看外头的烈日,突然觉着有些眼酸。
转眼之间两年过去了,温简最近忙着跑毕业设计,忙的不可开交。
也许毕业之后很多人再回过头来看的时候,根本不把这当回事,但对于还处在校园里的人来说,学校的作业似乎永远是人生的头等大事。
顾沉抽完了半包烟,掂量了半天,才给顾辞远打了个电话。
“成董事长那边你去谈,我不管有多艰难,务必拿下。”
顾辞远还没等说话,就被自己亲爹挂断了电话,连反驳的机会都没给。
他并不喜欢跟成董事长有什么接触,要是以前的老成董事长倒也没什么,无外乎是工作上一些正常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