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过两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眸,杜青深深叹息,正要说话,阿卜杜勒竖起食指摇了摇:
“兄弟,你别开口,听我说,我知道两个侍女有点拿不出手。放心,这次回去我就再给你物色十个侍女,还有管家司机保镖,豪宅座驾飞机游艇。你该知道,我兄弟也不是那么好做的,阿拉伯世界无数人盯着,你要是没点排场,会让人笑话的,不是笑你,而是笑我笑我哥笑我父亲……”阿卜杜勒一顿,笑道:
“所以,两个侍女先适应着吧。不过兄弟,我得提醒你,侍女就是侍女,一旦越线可是要负责的。她们在我身边也不过几个月,到现在我都不知她们长什么样儿,不过她们的本事我清楚得很,两人加起来没几样不会的,近乎全能,兄弟你慢慢体会吧。”
就算没看过阿卜杜勒的记忆,杜青也不会怀疑他的话。虽说他那世界的女子没地位,但并不代表着男性便可胡作非为。哪怕阿卜杜勒这等身份地位的人物,也不敢轻易越雷池,否则非但对自身名誉不利,对女子才是天大灾难。
阿卜杜勒有个堂侄女,数年前因为婚前失贞,就被挖了坑,栽下大半截,然后无数人扔石头砸死。
通奸?男女抓到一起栽地里砸死。曾有英格兰人勾引了个俏媳妇,然后两人一起跑了,几十年再没敢回酋长国,没办法,回来铁定砸死。
强奸?若是一般女子,若能找到施暴者,嫁给他是唯一途径,不然等死吧。都不用外人出手,下手的很可能是亲父亲兄亲弟,只为家族名誉。
至于出身世家家族显赫的女子,一旦遭遇这等变故,不爆出来尚好,一旦暴露,基本没有活路。当然,为名誉着想,家族哪怕倾尽家产血拼到底,即便死得一个不剩也要找到施暴者,拎出来复仇。
所以,教派的世界,只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有听从顺从服从;只需三声“我要跟跟你离婚”就可散伙的世界,别奢谈什么爱情,什么哀婉凄切,什么情投意合,那都是找死。
世人皆说东瀛媳妇最顺服最贴心,出门在外还主动往包里塞套套,也从不管在外干什么,其实,与其相比还差得远。至少,在中学时就盛行援助交际的当下,要找几个够结婚年龄的处子当真不容易,但在酋长国,完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只要是明媒正娶的,充当接盘侠的机会比中大奖还难。
恪守教义的女子,能被外人所见的只能是一双眼睛,别的啥都看不到。
乍见四个蒙面侍女,杜青便知她们是地道信徒,自己也没敢多看。这类女子,经年蒙面,无需说话,一双眼眸已经差不多能表达全部情绪。
问题是,当真带她们回去?
然后他到哪儿身后都跟着两位蒙面女子,一女背刀,一女背琴……整个江湖大佬反面人物的装扮?
杜青摇摇头,叹道:
“非得这样?”
阿卜杜勒轻描淡写道:
“除非兄弟你不给面子。”
“……算了,我先跟老王爷道个别。”
跟阿拉杜奇老王爷道过别,与阿卜杜勒再度拥抱,杜青出门,后面自然就缀上两只小尾巴。至于行李,自有保镖帮着拎到楼下。
出了总统套房,杜青打电话给陈雪妃:
“美女,哪儿呢?”
“楼上,等你呢。”
“下来吧,我准备回去了。”
“……马上到。”
电梯行到六十六层,门开,陈雪妃笑着正要扑到杜青怀里,双眸一转,看到比她要高小半头的蒙面两女,立时停顿,迟疑道:
“她们是谁?”
“咳咳,我侍女。那个,苏珊索菲亚,会汉语不?这是我预订的媳妇陈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