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开着,但顶灯是熄的,只留了盏孤零零的落地灯在发光发亮。
訾岳庭把衣服放进卧室,轻手轻脚走到沙发前,绒绒暖光打在她的脸上,睡颜恬静,他想从她手里抽出遥控关电视,人醒了。
林悠揉了揉眼睛,“回来了。”
“嗯。”訾岳庭顺势坐下,“天气冷了,我给你拿的都是秋衣,放卧室了。”
林悠问他:“内衣拿了吗?”
訾岳庭笑,“当然。拿了一套白的一套粉的,还有一件浅蓝色的……”
林悠赶紧捂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典型的逃避主义。
“嗯,我不说,等你穿给我看。”
客厅的光线昏昏暗暗,暧昧不明,恰是能陷落温柔的陷阱。
訾岳庭问她:“困吗?”
林悠眨了下眼睛,似在用眼神抚摸他,但这仅仅是男人的错觉,她什么都没有意识到。
“现在不困了。”
得到回答,訾岳庭不动声色地摸进毛毯底,“那我们做点别的。”
手握上温暖的小山包,他揉捏了一下,感觉好像比平时涨了一些。
訾岳庭问:“你没来例假吧?”
林悠答:“没有。”
按理说这两天就该来了,可却迟迟未到,她还有些担心。
她总看电视剧里演,男女主角一晚就中招。
“在理县的那晚……”
“放心,没事。”
“你怎么知道?”
訾岳庭说了两个字,“经验。”
以前考学的时候,画班里流传着一句话。不能吃静物,吃静物考不上美院。后来上了美院,这句话变成了不能睡模特。
情-欲可以激发创作,同样也可以阻挠创作。
现在,他也分不清自己处于哪个阶段。
飘着的人儿,总要寻一处落脚。
他们这群玩艺术的人,哪个不是在飘着?能遇上个脚踏实地过日子的,是三生有幸。
开灯后,林悠才看见他左眼眶下有点泛青,明显和右边不对称。她的职业警觉苏醒了,“你刚刚是不是碰到我小叔了?”
她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林文彬的电话她一个都没有接。
訾岳庭知道瞒不住,就说:“是。”
林悠眼睛红了,“他怎么能打人呢?”
“没事。上学的时候,我俩没少打架。”
如果挨这一下,能让他心里舒坦些,那也值当。
“我小叔脾气可臭了。这样下去肯定不行,我们得想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