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觉醒来,杜先生昨晚半夜的冷气早已经发散完了。他并不属于那种爱赖床的人,所以再回到房间时已经穿戴齐整了,他昨天晚上洗的衣服,果然都干了。
楚歌以为凭他的龟毛劲肯定要折腾一会儿,谁知道会这么快出现,所以正在穿衣服的手僵了僵。
还好她里面的衬衫已经穿好了。
杜慕靠在门边,看着她把最后一粒扣子扣上,突然问:“你绷带还好?”
楚歌说:“嗯。”
他想一想,“还是检查一下吧。”走过来就要解她的衣服。
楚歌躲了一下:“不用,我刚看过,还挺好的。”
被他捉住手:“别闹。”单手开始解她的扣子,一边解一边还慢条斯理地问,“你眼睛什么时候长后面去了?”讽刺完她,又威胁,“万一你到家的时候散了,是想让你妈帮你么?”
楚歌:……
她不说话了,她屈服。但是杜先生,能麻烦你解扣子的动作快一些吗?胸前的那扣子是有多难解,他的手指已经在那里快要垒出窝来了好吗?!
她试着挣开手:“我自己来吧……”
“不用。”杜慕还是单手解着,曲起的手指轻轻蹭到她的胸口——她今天没有穿正常的胸衣啊,因为怕衣带箍到伤口,所以她刚刚贴的乳贴!
老实说,她虽然瘦了点,但是身材还是很不错的,该凸凸,该翘翘,胸不是很大但也不小,而且胸形漂亮,饱满、挺俏,所以他屈指一蹭,就蹭到了她的胸上,蹭得那处轻轻一弹,简直不要太诱人!
楚歌黑线,这是耍流氓耍上瘾了是吧?
偏某人脸上还正经得很,正经又无辜,见她望过来,很认真地抱怨:“这里的扣子太紧了。”
楚歌:“呵呵。其实我可以自己来。”
“嗯。”再一弹,“解开了。”
楚歌无语。
她扭开了身体,还好他也总算放开了她,而且也没有要求把扣子全部解开,侧身到她旁边,撩起衣服看了看,又动手轻轻扯了扯,说:“还好。”
楚歌忍不住直接翻白眼,当昨天晚上摸索那么久都是玩的么?就凭他龟毛的性子,不绑好大概也不会消停吧?
他一说好,楚歌就麻利地离他远了一点,自己重新扣好扣子,穿上了外套。
大概是药确实好用,只过了一夜,除了偶尔有些刺痛,楚歌完全感觉不到自己受伤了。
看她轻松的样子,杜慕也松了一口气:“三天后再换一次药,要是觉得不洗澡不舒服,晚上我过来。”
楚歌立即说:“不用了。这几天不热,我忍得住的。”
见她警惕那样,杜慕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看了她一眼,却也没再说什么了。
早餐是杜慕叫人送过来的,很丰盛,吃完后他把送餐来的人叫到她面前:“他和顶恒完全没关系,这几天你有什么事,就让他帮你。”
楚歌说:“我公司有人。”
“人呢?”
楚歌:……
她还得现找。实在是这些年,她习惯什么事都自己搞定,像他那样奢侈地请一个秦坤贴身陪护,真是从来没想过。
摸摸鼻子,她只得说:“谢谢你。”
杜慕擦擦嘴,很冷漠地走了。
哎~~这才是真正的杜先生,昨晚和今早那个耍流氓的他,果然是她记忆出错了吧?
事实是,杜先生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