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脐钉泛着光,猖狂地折射在他瞳孔里。
他闻到一股更加浓郁的香,一点点靠近,最后停在身边。
“你会是下一个普勒米德吗?”
不怀好意、尖锐。
不知说的是普勒米德数学领域的成就,还是他荒诞的私生活。
他看到这个陌生女人,露出一种近乎掌控欲的浅笑,就好像他已经是她手里任她碾磨的蝼蚁。
极度引起他的反感。
待人走了,周一哲从书架后现身,坐到季时淮身旁,见季时淮蹙眉揉鼻子,问道:“怎么了?”
“太香。”季时淮扇了扇缥缈的空气。
周一哲也闻到一股清香,虽浓烈,却并不难闻,他脸上戴着口罩,眼珠子瞧见不少人打量这里,垂下脑袋,怯弱地抱起了桌上的书。
“谢谢你帮我占座位,已经快四点了,我回宿舍了。”
对于刚才离开的美女,周一哲没兴趣去问,搭讪季时淮的人实在太多,今天要不是导师临时叫他去机房,他也不会让季时淮帮他占位子,这会反到成为视线焦点,他急于摆脱现状。
季时淮也把书收进书包,“那你自己回去吧,我还要去一趟实验室。”
周一哲想起什么,磕磕巴巴地说:“我周先生问你周末有没有时间去周家吃顿家宴。”
他口中的周先生正是他的生父周丛山,即便认祖归宗,还是无法说服自己的内心。
季时淮拍了拍他肩膀,“可以。”
周一哲闻言,松了一口气,笑得有点傻气:“哥,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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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柚大清早被一阵凌乱脚步声以及物品哐当的声响吵醒,她用枕头蒙住脑袋,想要再继续睡一会。
直到黄予梅抽抽搭搭的哭声传来,宋柚随手操起沙发上的睡衣赤脚出了门。
这栋别墅有三层,她的房间在三楼,对楼下的场景一览无余。
晨光透过琉璃玻璃,散发清晨的温热,光经过切割,莫名有些刺眼。
一楼进进出出好几个西装革履戴白手套的精英人士,胸前挂着牌子,宋氏法务部的陈叔也在,正在和一个拿文件核对物品的男士讨笑。
宋政像是一夜未眠,穿着睡衣闷头坐在沙发里,双拳撑着膝盖,额角青筋暴起。
而黄予梅的表情是这些人里最外放的,捂着嘴在哭。
连她的便宜妹妹也满眼通红地缩在一旁。
现实落在眼前,宋柚才算认清家里即将破产的实质,她仍旧赤着脚,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有几分泄愤般的畅快。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