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众官员听见此话,眼中都是惊叹,不时议论几句。
此举,确实获了重利。英明之举。
夏王看向丞相的方向,眼中似有期待。
沐韶光失笑,道:&ldo;王上英明!&rdo;
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当初的样子,什么都没有变,但一切都变了。
夏王又趁热打铁,&ldo;丞相今日回归,正巧孤王今日有一事想要与丞相商议。&rdo;
&ldo;王上且说。&rdo;
&ldo;前几日,孤王收到西境方亦将军与沈涣将军传回的消息,新的草原王哈达尔战事失利,数次战败,实力衰弱,几日前递交了降书。&rdo;
&ldo;我军得胜,大喜之事。&rdo;
夏王盯着丞相,&ldo;丞相觉得,这降书,是接还是不接?&rdo;
正逢一支舞完毕,乐声停下,厅中顿时安静下来。
沐韶光问:&ldo;王上,是何打算?&rdo;
&ldo;修缮安陵渠与户江,耗资巨大。双方交战,消耗极大。如今草原有意归降,趁此机会和解,再好不过。&rdo;
刘云玺也插话道:&ldo;若是再战,国力不支。&rdo;
沐韶光思索一会儿,问:&ldo;那方亦将军与沈涣将军是如何打算?&rdo;
&ldo;沈涣,主和。方亦主战。&rdo;
沐韶光给出了自己的答案:&ldo;王上,臣主战。原草原王敏罕并未发起战争,反倒是其弟哈达尔一力促成此战。如今他成了新的草原王,掌控草原,威胁不小。此人心胸狭隘,气量极小,又野心勃勃,如今草原衰微,无力再对抗我军,故而投降。只是,他日草原实力再兴,哈达尔必然再兴兵戈,再犯我国。不若趁此时我军获胜,草原衰弱之际,一举击溃草原,使其短期内无还手之力,擒住兴兵之罪魁祸首,再扶立草原新王。&rdo;
夏王依旧淡淡地笑着,&ldo;丞相,莫不是因为与方将军交好,故而赞同方将军的决定?孤王听沈涣将军传回的消息,此一战中,我军亦是损耗极大,伤亡众多。此时,若不休养生息,对战之时胜算也不大。&rdo;
&ldo;王上,方亦将军守卫边疆多年,征战沙场数载,他的判断,极少出错,臣相信他有周全的考量才做出如此决定。沈涣将军虽有将才,也武艺高强,但终究初涉战场。&rdo;
&ldo;沈涣于此战中建功无数,不输方将军,谋略成算也不逊色于方将军,丞相岂可看这虚妄的年岁断定谁人可信谁人不可信?&rdo;
&ldo;战场变化一事,我等坐于朝堂上之人,皆不可妄言。不过,我了解哈达尔,此人绝对不会就此臣服。降,不过是缓兵之计。若他再有机会兴兵,必然是我国之祸患。&rdo;
丝竹之声再起,但除了这丝竹声,厅内再无其他声音。
今日大出风头的刘云玺见此势头,也出言:&ldo;丞相,兴兵戈,乏的可是百姓,苦的也是百姓。国库,可经不起如此损耗。&rdo;
朱浅听此,就道:&ldo;刘大人,你方才不是说因为这户江河道修缮,国力因此富强?怎么现在又说国库耗不起?我国这国库,什么时候这么空乏?我可记得,这国库财物,自立国之日起就一直未空着。去年秋收过后,应当更充盈了才是。&rdo;
刘云玺立刻反驳道:&ldo;朱大人许久不在户江府了,对户江府的情况是不大了解。既然不了解,就不要出此妄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