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姜时郁的时候他的表情很明显的松懈了下来。“怎么不擦干头发。”姜时郁走过去,低头看了一眼,路池光着脚站着,门口摆好的拖鞋他也没穿。“我以为你走了。”路池说。姜时郁蹲下身把拖鞋拿过去让路池换上,“我哪都不去。先进去吹头发,容易感冒。”路池踩着柔软的拖鞋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我帮你吹?”姜时郁问。路池愣怔了一下,随后试探着问:“可以吗?”“可以。”姜时郁宠溺的笑着,“今天免费为你服务。”路池有点高兴,他转身进了卧室,很愉快的把吹风机拿出来递到姜时郁的手里,眼里带有期待。“先坐着。”姜时郁从卫生间里把路池的毛巾拿出来,先给路池擦了擦头发,然后又把吹风机插上电。路池面对着姜时郁坐着,他盯着姜时郁的腰线,回想到一个多小时前,自己还抱着姜时郁的腰,不自觉地耳根有点泛红。路池的洗发水是苹果味的,风吹起来味道散发在周围,姜时郁闻着味道手指穿梭在路池柔软的发丝之间,这时候的路池乖的要命。他心里也跟着软的厉害。头发也不长,吹了几分钟就干的差不多了。姜时郁关了开关,将吹风机放回原来的位置。路池依旧眼巴巴地看着他,眼眶还是有些红,脸颊的痕迹也没有完全消下去,在眼角泪痣的映衬下,路池看着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奶狗。感受到路池的炙热的视线,姜时郁回头问着:“怎么了?”路池摇摇头没说话。路池的头发软趴趴地垂下来,贴在额前。姜时郁伸手揉了揉路池的发丝,“以前为什么染粉色的头发。”“亮。”“嗯?”姜时郁收回手,没明白路池的意思。路池并没有多做解释,他仰起头问道:“不好看吗?”“没有,很好看。”姜时郁笑笑,认真的回答:“很适合你。”路池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现在被他染回了黑色。“饿了吗?下去吃饭吧。”姜时郁收回视线,将毛巾挂回卫生间。他发现路池今天粘人的厉害,从他进厨房开始路池就一直跟着,直到把饭热好路池才坐了下来。“明天要不要一起去超市?给你买些吃的。”路池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路池晚饭吃的不多,吃过饭后就窝在沙发上玩羊了个羊,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玩了好几次都没过,路池眉头都皱了起来。感觉到脸颊突然一凉,路池一激灵手机掉到了腿上。姜时郁站在他身后,手上还拿着用毛巾包好的冰袋。“敷一敷脸。”姜时郁说。“哦。”路池接过姜时郁手里的冰袋按在自己的脸上。姜时郁绕过来坐下,他看着路池,思考再三后开口:“能说说吗?”路池一怔,随后又垂下了眼,似乎对于姜时郁的话并没有太意外。但路池并没有回答。等了很久,姜时郁想说算了,路池不愿意说就不说了。“他碰我。”路池开了口。姜时郁去理解路池的话,像对小孩子一样去引导着:“因为他碰到了你,所以你不能接受,是嘛?”“嗯。”姜时郁又问:“不能接受别人碰你?”路池应了一声,然后又摇了摇头。姜时郁想着路池之前的反应,之前还好,自从路池出事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连他都不能碰路池,挨着了就会看到路池的一阵干呕。“不能接受男的碰你?是吗?”姜时郁看着路池垂下的睫毛。“嗯。”路池小声地应着,他抬起头,反问:“我是不是很奇怪?”姜时郁顿了下,然后诚恳的回答:“不会。有的人就是这样的。”“真的?”“是啊。”姜时郁目光落在路池的手指上,他慢慢伸出手,捏了捏路池的手指,“你看,你这不是能接受我碰你。你并不怪。”路池收回手指,蜷了起来,“可其他人不行。”这个姜时郁想到了,路池从来到这里以后几乎没有和人很近的接触,吃饭都是用的自己专门的筷子。这么多人,也只有他能触碰路池。“那你还想谁碰你?”姜时郁半开着玩笑。“没、没谁。”姜时郁想了一下后开口:“我是你哥,我们关系好所以你可以接受我。等你和其他人熟了之后也可以接受他们的。”路池看着姜时郁,他想说不是,这么多年他试过了,除了姜时郁之外任何人都不能碰他。只要触碰到,他就会不自觉地心里难受,会引起生理不适。姜时郁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要现在路池能接受他就够了,其他的等以后再说吧。以后他也尽量去避免其他人对路池的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