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溢辉胳膊肘,撑着下颚。
“那个,”孙雨扬知道他不愿意再聊这事,也不往下说了,直接换了个话题,“你过段时间还回来吗?”
“回啊,”薛溢辉靠在窗台上,“得再过几个星期吧,这段时间和老妈吵架了。”
“啊,”孙雨扬应了一声,说得挺犹豫的,“你回来记得找我玩啊,这事儿太膈应人了……”
“成。”薛溢辉挂了电话。
回头的时候发现许溺端着水果盘正站在门口看着他,橘子皮上贴的标签贴到了额头上。
“你……”薛溢辉一口气噎住,特别无语地看着他。
“橘子,吃么?”许溺把盘子举给他看。
砂糖橘给他剥的一瓣一瓣放在盘子里,堆叠成一朵花。
这人好有趣哦……
薛溢辉盯着盘子没动。
许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盘子:“我洗过手的。”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薛溢辉觉得好笑,走过去捏个牙签戳了一个,拿起来的时候看清了许溺额头上贴的标签,三块五,还是纯手写的价格,他顿了顿,“确定没毒是吗?”
“没毒,你这个性……”许溺叹了口气,“总有刁民想害你对吧。”
“你还挺便宜的啊,三块五就能买到。”薛溢辉吃了一瓣,想了想说了一句,“这橘子还挺甜的。”
“我怎么感觉你心情又不好了?”许溺问,“你怎么回事啊,丧点这么低?”
没有听说过这新词,薛溢辉愣了愣:“什么丧点?”
“就是惹你心情不好的点太低了,”许溺笑了笑,走过去把盘子放回桌上,左右摸了摸口袋,“明天周末了,我有事出去不在家,钥匙放你这儿吧。”
“打架吧?”薛溢辉随口问了一句。
“对啊对啊,要打一天呢,你怕不怕?”许溺回头看着他,不正经地道,感觉像聊一件很普通的事。
本以为许溺是开玩笑的,结果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许溺真的不见了,倒是餐桌上照例放了豆浆和馒头。
许溺可能买了挺久了,豆浆和馒头已经凉得彻底,薛溢辉拎着它们瞅了瞅,把这俩东西放到微波炉里热了会儿。
直到馒头吃到嘴里的时候,薛溢辉还是有点懵。
约架?
约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