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癫也曾言道,再练上两年,放他出去在江湖上也能自保!
两个小子说了一会子话,便到院子里练功,长青练了这般久在老道士手下没走上三个回合,今日遇上了长思自是手痒,便问道,
“你跟着真人学得什么功夫,可敢与我切磋一番?”
长思想了想应道,
“有何不敢的!不过道爷有吩咐过,不满十五不许我在外头使,我们在这院子里比划就成了,出了外头不许说去!”
“那是自然!”
长青欣然应允,两人这厢却是交起手来,长青使得是太祖长拳,长思却打得游龙八卦,一刚一柔相较起来倒很有些看头。
长青的太祖长拳大开大阖,取自形意,似龙肖虎,如熊肖豹,长打短靠,寸劲很是刚猛。长思那游龙八卦却是绵柔蓄力,缠绕拖推,撞搬截拿切盖劈也是有模有样。
两人年纪相差两三岁,打起来却是旗鼓相当,一个胜在力强,一个胜在技好,交起手来便是半个时辰,直打得浑身冒汗,头顶生烟。
一旁奶娘瞧见了便劝道,
“小爷可歇歇吧!真人说过这练武啊过犹不及,不可太猛了!”
两人听了劝都收手擦汗过去喝茶,长青兴奋道,
“我一个人实在无聊,你来了可真好,每日里陪我练一练,待这三人月过后我定能打败那臭丫头的!”
“臭丫头,什么臭丫头?”
长青自知失言忙托茶给他,
“吃茶,这可是雨前的龙井,我从我爹书房偷的,旁人可吃不到!”
一句话将长思的心思岔开又问道,
“你偷你爹的东西,他不打你么?”
长青哈哈笑摆手道,
“说是偷,就是拿!我爹的东西从来没有瞒过我!”
他是这府里的小霸王,里里外外何处去不得,大库小库里的东西被他糟蹋了不少,小崔氏与燕韫淓闻报只是笑而不语,并不管束。
长思闻言羡慕道,
“有爹真好,那似我父母全无,只有道爷!”
偏偏那老道士还是个抠搜的,恨不得一个铜板儿扳成两半用,平日里青菜萝卜便罢了,送上门来的兔子也让给放生了!
“唉!我就是命苦的!”
长青听他说来也觉得凄惨,心中暗想,
“这样瞧来我还算好的,他生来无父无母,我虽母亡却还有父爱。他生来就被人扔在路边,跟着那老道士日子过得清苦,我却是生在皇家,锦衣玉食,富贵荣华……”
这苦命人对苦命人,比一比倒觉自家不那么苦了!
这么一比便让长青心下放宽不少,又怜着长思可怜,对他是加倍的好。
长思自小跟着老道士在山上住,虽说爱玩些却是心性单纯,觉出长青对他的好来,自知无以为报却是练武之时尽心尽力的陪练,有时长青下手重了打得鼻青脸肿也是不以为意,
长青心中暗想,
“他倒是比我在临安时交得那帮子人真心得多!”
他那些朋友都是家中锦衣玉食惯了,论起一抛千金来自是眼都不眨一下,可若是为朋友两肋插刀,挨打受气却是想也不用想的!
两个小子都在暗处感念对方的好,倒是没隔多久就亲如弟兄了!
如此长思在这处呆上了一月,两个小子混在一处每日打拳练功,读书写字,无事时便在府中四下乱窜。
这一回他们闲来无事却是甩了贴身的下人们,悄悄儿溜到后院池旁钓那肥头大鱼,这池里的鱼早被人喂傻了,钩一下去立时便咬了食,长思这厢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