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我可是不容许我床上的男人走神的。
美吉一翻身,便骑到了我的身上。灯光从她背后落在她卷曲的长发上,闪着美丽而妖异的光线,她的皮肤,像丝绸那样柔软光滑而性感。她的舌头,更是一刀勾人的小刀。她似乎很热爱食物,她搬来了红酒,奶油,巧克力。我很享受自己成为为她装这些食物的盘子,因为她会把食物吃得很干净,一点一点地用她小勾子一样的舌头,吃得很干净。我当然也把她当成了食物。在床上,我从来都是凶猛的狮子,我知道,没有女人会讨厌我的攻击。当然,我也喜欢被女人攻击。在最后最兴奋的那一个瞬间,我似乎看到美吉拿着一枚晶莹剔透的冰刺,诡异地笑着,把它插入了我的心脏。我分不清楚,我是因为太过兴奋还是因为太过害怕,我感觉到我的心脏冷冷地痛了一下。
美吉猫一样舔着我胸口上的冰水,问我:我用冰刺刺入了你的心脏,你怕了么?
我狠狠地吻她:我很兴奋。
与薇亚分手,果然是对的。与她分手的第一个晚上,我便在常去的酒吧里,认识了这样一个尤物。
第二日
薇亚昨夜曾自杀入院,我拒绝去探望。崔浩子骂我冷酷,又问我为何要与薇亚分手。我这样回答他:她爱我爱得太可怕。
均生,一个女人太爱你,你应视作福份,而非可怕。你这样伤她,会有报应的。
崔浩子近来迷上研修佛理,时时以因果报应劝诫我,不要再作情场浪子。
可爱情这东西,似迷幻药起作用的那短短的时辰,药效一过,便再无快感。与一个已经没有快感的女人在永远在一起度过一生不是我的信条。人生苦短,需及时行乐。既然她爱我我却已不爱她,便是她与我的痛苦,再纠缠也没有意义,不如放手,双方都可再有自由去寻找爱情。
想当然,坦白如我,在薇亚问我为何要分手时,我亦是这样回答的。
薇亚实在是一个美丽女子,哭的时候,梨花带雨般楚楚动人。但我知我不可再心软。她要我给一世的婚姻,我是给不起的。与其纠缠,不如及早放她自由。痛过些许时日,她仍可再寻一份爱情。
我只是害怕她的执着。两年前于朋友聚会上遇见她,我一眼便惊艳,虽然也诧异于她何以第一次见我便有那样情深似海的眼神,但带着猎艳为目的而参加聚会的我,当然也不会放过美丽可人的她。那时,她说,已暗恋我十年,我便感动地吻她。她性情温柔可爱,做一手好菜,开一间生意很好的花店,为我搭配的衣物品位高雅,把我的房子收拾得整洁温馨。她很爱我,她几乎无可挑剔。
可我,却仍是厌倦了。或者不算是厌倦。我只是,不想给她一份婚姻。她要着手逼婚,我自然,是要选择分手的。
昨早晨薇亚离开我的房子时,外面下着小雨,我提出送她,她摇了摇头。我说:那么,再见吧。薇亚没有回头看我,也没有说再见。她的背影娇小纤细,看着真令人伤感。
崔浩子问我去不去医院看薇亚,我这样回答:要绝望到底,才可获得新生。崔浩子便咒我:你会死在女人手里的。
晚上,在美吉的怀抱里,我曾想起过崔浩子的话,我想我当时应该这样回答他:如果是死在美吉这样的女人怀里,我愿意。
第三日
与美吉是约好一起吃晚饭的。
是她约的我,明天是我的生日,她提前帮我庆祝。
我在餐厅里等了四个小时。从七点等到十一点。短信不回,电话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