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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斯莱克警督在警察局。过了一会儿，我们就与劳伦斯&iddot;列丁面对面地在一起了。

他看上去很苍白，紧绷着脸，但却相当镇静‐‐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认为他能保持镇静是相当出色的了。梅尔切特哼了一下鼻息，支吾了一下，显然也很紧张。

&ldo;听着，列丁，&rdo;他说，&ldo;我明白你在这儿向斯莱克警督作了供述。你说，你大约在七点差一刻到了牧师寓所，发现普罗瑟罗在那里，与他吵了一架，枪杀了他，然后就走开了。我不是在向你复述这件事，但大致的经过是这样的。&rdo;

&ldo;是的。&rdo;

&ldo;我得问几个问题。我们已经告诉过你，你可按照你的意愿回答。你的律师……&rdo;

劳伦斯打断了他的话。

&ldo;我不用隐瞒什么。我杀死了普罗瑟罗。&rdo;

&ldo;呵！好吧……&rdo;梅尔切特又喷了一下鼻息。&ldo;您怎么会随身带有枪呢？&rdo;

劳伦斯踌躇地说：&ldo;枪在我的衣袋里。&rdo;

&ldo;你带着枪去牧师寓所的吗？&rdo;

&ldo;是的。&rdo;

&ldo;为什么呢？&rdo;

&ldo;我总是带着枪的。&rdo;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他又踌躇了一下，我绝对确信，他没有讲实话。

&ldo;你为什么要把闹钟的时间往回拨？&rdo;

&ldo;闹钟？&rdo;他似乎迷惑不解。

&ldo;对，指针指到六点二十二分。&rdo;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惧的神色。

&ldo;哦！那‐‐对了。我‐‐我改变了时间。&rdo;

海多克突然说话了。

&ldo;你从哪儿向普罗瑟罗上校开枪的？&rdo;

&ldo;在牧师寓所的书房。&rdo;

&ldo;我是说向身体的哪个部位开枪的？&rdo;

&ldo;噢！‐‐我‐‐向头部，我想是这样。是的，是头部。&rdo;

&ldo;难道你不能确信这一点吗？&rdo;

&ldo;既然您已经知道了，还有什么必要问我呢？&rdo;

这是一种软弱无力的辩解。外面传来一阵响动。一位没戴头盔的警察带来一张便条。

&ldo;是给牧师的。很紧急。&rdo;

我展开便条，上面写道：

请您务必到我处来。我不知所措。一切都太可怕了。我得告诉某个人。请立刻来，您可带上您愿意带的任何人一起来。

安妮&iddot;普罗瑟罗我与梅尔切特交换了一下眼色。他心领神会。我们都一起往外走。我扭头瞥了一眼劳伦斯&iddot;列丁的脸。他的眼睛紧紧盯住我手中的便条，我几乎从未见过这样一张充满极度痛苦和绝望的面孔。

我记得安妮&iddot;普罗瑟罗坐在我的沙发上说：&ldo;我是个陷入绝境的女人。&rdo;

她的话使我的内心很沉重。现在，我大概明白劳伦斯&iddot;列丁那英雄般的自我牺牲行为的理由了。梅尔切特正与斯莱克交谈。

&ldo;关于列丁那天早些时候的活动，您有什么线索吗？我们有一些理由相信，他枪杀普罗瑟罗的时间比他说的要早些。找找这方面的线索，好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