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蒙&ldo;啊啊啊&rdo;地大叫出声,千钧一发之际,手势微微向下调整。
就在同时,玉佩飞了出去,数以万计的虫子、毒蝎子,就地取材的毒物,汇成一条巨大的黑色缎带,顶着黑色光亮的背壳,朝李蒙兜头扑去。
笛声戛然而止。
一道血痕赫然出现在图力的颈侧,满脸的疤痕都盖不住他难以置信的神色。
毒虫大军顿时从空中跌下,虫子们窸窸窣窣地打洞钻到地表之下,只剩下了一只倒霉蛋不知在想什么,那些虫子来得快,退得更快,比潮水还快。一只小毒蝎在李蒙面前趴着,一动不动。
李蒙伸出手指想戳一下。
&ldo;当心。&rdo;赵洛懿的提醒还没传达到李蒙的耳朵里。
李蒙就被蜇了一口,还甩都甩不脱,好不容易甩脱了,蝎子倒好像回过神来,一溜烟扎地里不见了。
&ldo;……&rdo;要是知道所中的毒,还有解的余地。赵洛懿不会用毒,李蒙只得巴巴儿将求助的眼神投向安巴拉。
安巴拉却抱臂自持,还刻意转过身,一脸:老子在看人没空理你。
图力脖子上带伤,却还笑得出,手指在血口上一抹,这点小伤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李蒙站起身来,摇摇晃晃走出两步,只觉得头晕目眩,呼吸急促,他握住自己的脖子,不知道脸上是个什么光景,中毒死的人都特难看,不是面皮紫涨,就是辨不出面目。
朝着赵洛懿的方向走出两步,图力没拦着他,冷笑哼了一声:&ldo;这么快就结束了。&rdo;他好整以暇地去看赵洛懿的脸。意料之中的肝肠寸断没出现在赵洛懿脸上,图力嘲道:&ldo;早该想到,你这样冷心冷性之徒,怎么会因为区区一个徒弟之死,就体味到挖心之痛呢?&rdo;
李蒙满脸通红,呼吸越来越慢,提不上气的感觉将他牢牢抓着。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丢了师父的人,师父生气也是该。但不是说过生要同衾死同穴吗?他还不能死。李蒙想着,已走到了赵洛懿的面前,膝一软,就要跪拜下去。
膝下却被一只脚给托住。
那是赵洛懿的脚,李蒙犹记得才没多久自己一脚就把师父给踹得差点摔地上,忙收住势,站起身。
&ldo;放心罢,你师父对你怕没有只言片语要说,输都输了,没有追责算对得起你。&rdo;图力越说越觉得不够解气,起身朝青奴走来,想再补李蒙几个窟窿。他心里觉得好生没劲,本想让赵洛懿尝尝痛失所爱的痛苦,这才兜了一个大圈子。
&ldo;青奴,还愣着做什么?&rdo;图力冷冷道,&ldo;你那一身功夫,都被狗吃了去吗!&rdo;
青奴笑了笑,略有失神。天晓得他的武功可不是被狗吃了,而是被图力抓去南湄时喝的药废去,眼下断药许久,又重新练了起来。图力自信赵洛懿受蛊毒反噬,轻而易举一个黄毛小儿都能取他性命。
况且赵洛懿现在武功不济,他堂堂南湄圣子,杀人何必自己动手。
李蒙扑到赵洛懿身上那刻,腰立刻被紧紧箍住了,他瘪着嘴,要哭不哭的,想不起来要说什么,半晌才挤出一句:&ldo;师父,我给你丢人了。要是来不及找孙先生,徒儿不能活着替您送终,您千万别忘了我,也不要找别人,再没人比我对你好了。&rdo;人之将死,李蒙也顾不得什么脸皮了,再不说可就来不及说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叫了一声:&ldo;师父!我真真特别喜欢你!就算跟着你过一辈子刀口舔血的日子,就算不带我游山玩水,就算你没武功了,我也只喜欢和你一个人在一起!&rdo;
&ldo;……&rdo;赵洛懿隐隐带着笑意,&ldo;确实丢人。&rdo;
安巴拉实在忍无可忍,破口大骂道:&ldo;干!李蒙小子!你喝足了一个月师父的血,别装了!他娘的你想中毒还没几样东西毒得倒你!&rdo;
这一声震得李蒙脑中一片空白。
图力脸色剧变,手还没能入怀,脖子就贴上一件冰冷锋利的兵器。
李蒙满脸都窘得通红,手也有点颤,但对付个内力近乎零的图力还是绰绰有余,图力已失了先机,李蒙更是因为怕着他的道,一手卡住他的肩颈,一手把剑按在他要命的大脉上,眼睛却慌乱地瞟他师父。
青奴拔出了剑。
此时安巴拉已飞身而来,直接一个斜踢,把青奴连人带剑踹进车中,细不可察的灰尘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快要完了,在存新文了,新文还在存稿中,等这边完了就会开。所以这几天更新时间可能不固定,什么时候写了就更,写多少更多少。
这边应该还要几天,啊,新文的题材我很喜欢,讲下堂夫的,受是个粗役,被个王爷娶了因为王爷不想远嫁,用完就扔。
之后遇到了一队接盘侠,千挑万选终于走上有点小心惊的幸福之路。
受性子比较接地气,毕竟是个粗役,但心地温厚,做派粗放内心细腻。
攻是一堆王侯将相当中的一个,基本上这一群人是不同的性子,腹黑、冰山、野兽派都有,有兴趣的话可以去隔壁看看,放了一篇存稿……希望你们稀饭~
应该是这个月底会发,还想算算八字、、、
☆、一六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