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说:&ldo;管那么多干嘛,能活命就行。&rdo;说完上前抓起一把抹到了自己身上。
老九说:&ldo;既然没毒就赶紧抹上点,找机会冲出去。&rdo;
看着乌压压的虫子群,我仍心有余悸,不知道这玩意儿到时候能不能派上用场,我从未听说过石油还有驱虫的功效。怀疑归怀疑,我还是得跟着人群胡乱往衣服裤子上涂抹地上的绿液,万一到时候奏效,这不白忙活一场。
就在我们如火如荼进行当中,我脚下突然感觉一松,心叫不好,致远刚才的扫射可能破坏了斜坡壁画的结构,看样子是要塌!我刚要招呼他们后退,就听见一阵沉闷的塌陷声从身下传来,接着身子一轻,我们几个随着碎石一同跌进了身下的空洞里。
落地后我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手电筒,然后轻点人数,八个,一个没少,我松了口气。
&ldo;都检查检查自己有没有受伤。&rdo;老九说。
除了蛋清一个劲喊疼之外,其余人都表示没有摔伤,我抬头看了看塌陷的地方,在我们头顶一米多高的地方,不算太高。
我问蛋清:&ldo;你怎么样了?&rdo;
蛋清说:&ldo;摔得屁股疼。&rdo;
致远说:&ldo;屁股疼还好意思嚎出来,忍着!&rdo;
老九止住了我们说话,示意我们到四下看看,我们几个很默契的分成三组,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本来我以为上头的&lso;展厅&rso;就是&lso;倒置金字塔&rso;的最底端,原来下头还另有乾坤。
我仔细看了看,发现这地方竟是一处地下通道,用大块的石头拼成,没有修饰过的痕迹,笔直的通往两头,有点像临时修建的地下要塞。
&ldo;九叔,虫子下来了!&rdo;忽然致远大喊了一声。
这时我才注意到那些绿色石油几乎全都埋在了地上的碎石之中,我们身上的绿液也沾上了一层土灰,又黑又脏,那些黑虫已经一圈圈顺着坍塌口往下爬,步步逼近。
老九指着通道的一头朝我们喊:&ldo;先撤,别让它们跟上来!&rdo;
我们顾不得多想,稍一整理身上的背包,就朝着老九指的方向跑去。
卓宇说:&ldo;你们先走,我垫后。&rdo;说完掏出匕首。
我说:&ldo;我跟你一块。&rdo;
老九带着其余五人先走,回头朝我俩喊:&ldo;别乱来,不行马上撤!&rdo;
我站在卓宇一侧,那些黑虫已经顺着墙壁爬到了底,一层跟着一层,潮水般向我俩涌过来。我手心里全是汗,生怕卓宇的寒铁匕首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精神寄托品。
事实证明我又多虑了一回,那些黑虫爬到我们身前不到两米的地方,终于停了下来,在原地一圈圈打转,像是热锅上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