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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第2页）

他木然坐着啜饮威士忌，直到晚上七点，然后拨索森的号码，并不真的在乎找不找得到人。索森几乎立刻回电。

&ldo;艾德华?&rdo;

&ldo;是。&rdo;

&ldo;有重要的事?&rdo;

&ldo;我想是。你能不能联络强森?&rdo;

&ldo;他现在就在这儿。&rdo;

然后狄雷尼才意识到对方的声调有多紧绷、急迫。

&ldo;我必须见你们。&rdo;队长说。&ldo;愈快越好。&rdo;

&ldo;是的。&rdo;索森同意。&ldo;你现在可以过来吗?&rdo;

&ldo;你在办公室还是在家?&rdo;

&ldo;在家。&rdo;

&ldo;我搭出租车过去。&rdo;狄雷尼队长告诉他。&ldo;最多不超过二十分钟。&rdo;

他挂电话，然后大声说&ldo;他们全去死吧&rdo;。他走进厨房，在水槽下的橱柜里找出一个购物纸袋，拿回书房，装进三把榔头和那罐机油‐‐他所有的&ldo;物证&rdo;。然后出门。

索森太太开门迎接他，接过他的大衣和帽子挂好。她个子很高，一头银金发，几乎显得消瘦，但骨架很好，一双狄雷尼见过最美的紫罗兰色眼睛。两人聊了一会儿，他问芭芭拉好不好，他嘟哝了句什么。

&ldo;你吃过晚饭了吗，艾德华?&rdo;她突然间。

他试着回想，记不起来，然后摇头。

&ldo;我要做点三明治。火腿加奶酪可以吗?还是烤牛肉?&rdo;

&ldo;随便哪个，或两个都可以，凯伦。&rdo;

房里坐着三个男人，索森和强森督察起身，走来与他握手，第三个人继续坐着，没人介绍他是谁。这个男人矮矮胖胖，肤色黝黑，唇上一把大胡子。他双手平放膝上，姿态稳若泰山，只有深色眼睛来回逡巡，充满好奇和活泼的智力。

狄雷尼直到坐下后才认出他：贺曼&iddot;阿林斯基副市长。他是个作风隐密、不喜曝光的政客，据说专为市长解决疑难杂症，也是市长得力亲信之一。《时报》登过短短一篇他的生平，作者揣测阿林斯是的职责。结论是：&ldo;显然他最常做的就是聆听，每个认识他的人都同意，他确实很会聆听。&rdo;

&ldo;喝点什么，艾德华?&rdo;索森问。&ldo;裸麦威士忌加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