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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第1页）

&ldo;你跟他们本来就是分开的。&rdo;她轻声说。&ldo;你做了那么有意义的事，让你鹤立鸡群。&rdo;

&ldo;哦是的。&rdo;他说，快乐地笑了。&ldo;我是做了，不是吗?要是他们知道就好了……&rdo;

&ldo;那是什么感觉?&rdo;她问他。&ldo;我是指……知情的感觉?满意?愉悦?&rdo;

&ldo;这些当然也有。&rdo;他点头，感觉一种发痒般的喜悦，能够在拥挤吵杂的房里谈这些事（他赤身裸体但没人看得见）。&ldo;但最主要是一种……满足感，满足于我能成就这么多。&rdo;

&ldo;哦是的，丹。&rdo;她细声说，一手按在他臂上。

&ldo;我疯了吗。&rdo;他问。&ldo;这阵子我在想。&rdo;

&ldo;重要吗?&rdo;

&ldo;不。不怎么重要。&rdo;

&ldo;看看这些人。&rdo;她比个手势。&ldo;他们神智清醒吗?&rdo;

&ldo;不，&rdo;他说。&ldo;唔也许。但不管他们是神智清醒或疯了，我都跟他们不一样。&rdo;

&ldo;那是当然。&rdo;

&ldo;也跟你不一样。&rdo;他微笑着又说。

她微微打个冷颤，靠近他。

&ldo;我们一定要去莫顿家吗?&rdo;她喃喃说道。

&ldo;不是一定要去。但我认为我们该去。&rdo;

&ldo;我们可以去你家。或我家。我们家。&rdo;

&ldo;我们去莫顿家吧。&rdo;他说，再度微笑并感觉到脸上的笑容。

他们一直等到芙萝和山姆准备好离开，然后共搭一辆出租车回莫顿夫妇的公寓。芙萝和山姆大声喳呼，丹尼尔&iddot;布兰克坐在单人座垫，微笑又微笑。

布兰琪准备了一只烤雏鸭，以对半切的桃子点缀，另有烤小马铃薯，罗曼生菜加意大利水田芥拌成的色拉，她用切肉盘端出鸭来供众人欣赏，然后端回厨房切成四份。

他们同意烤鸭看来美味，又黑又脆的皮淋上闪闪发亮的桃汁。然而当丹尼尔&iddot;布兰克的那份整盘放在他面前时，他坐在那儿瞪了片刻，这食物令他反感。

他说不上来为什么，但这种事最近常发生。他独自或同希莉雅走进一家熟悉的餐厅，点一道以前吃过、知道自己喜欢的菜，然后当盘子放在他面前，他却毫无食欲，几乎连碰都不想碰。

这实在太‐‐太物质了。一团冒热气的混合物，要被切成一块块适合叉子的大小，送进他嘴巴那个小洞，经过一番改变和化合，一天后从另一个小洞出来。也许令他反感的是这过程的粗鄙性。或者动物性。无论如何，不管多么精心烹调的食物，如今他一见就反胃恶心，为了不失礼，他勉强吃下一点鸭肉，两颗小马铃薯，稍碰一点色拉。一直到他们终于坐在沙发和软椅上，喝黑咖啡和伏特加鸡尾酒，他才比较自在。

&ldo;嘿，丹，&rdo;山姆尔&iddot;莫顿突然说，&ldo;你有没有钱可以投资?&rdo;

&ldo;当然。&rdo;布兰克和悦说道。&ldo;不多，但有一些。投资什么?&rdo;

&ldo;首先，你那家健康俱乐部‐‐会费多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