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儿个陈太医过来给我请平安脉,顺嘴说了你跟魏询哥哥的事情,他说魏询哥哥被你打得快死了,他还一脸甘之如饴。”
“我就在想,你肯定不会骗我。我就找人把韩止给绑了,然后我就打了他。”
华仪越说越哭,说到后面整个人都哭成了个泪人:“哪里知道他那么不经打,我就打了他没两下,他就晕了。”
赵嘉芙觉得听华仪的描述,下手应该不是很重,就问华仪道:“你拿啥玩意儿打的啊?”
华仪指了指摆在角落里的狼牙棒,上头还有斑斑血迹,说:“就是那个……哇……”
赵嘉芙卡了卡,然后拍了拍华仪的背,道:“没事没事,这点儿打击都抗不过去,凭什么跟你长相厮守?”
“我平时揍魏询用的玩意儿可比这威猛多了。”
“没事儿啊,乖,别哭了。”赵嘉芙拿了手绢帮华仪擦泪,一面问她,“韩止人呢?”
华仪抹了抹眼泪,道:“在床上躺着呢。”
“陈太医替他看过了,说是,说是一个月不能下地走动了。”
赵嘉芙表情有点儿失落:“只是一个月不能下地走动了?”
华仪一愣,问她:“阿芙,你怎么好像对这个结果很失望啊?”
赵嘉芙摆摆手,道:“还行吧,走,咱先去看看韩止,看能不能给他一点儿心灵上的慰藉。”
华仪面露难色,道:“我、我害怕,我不敢去。”
赵嘉芙柔声宽慰华仪,道:“别怕,我在呢,我在旁边看着,我帮你问他心里话,怎么样?”
有赵嘉芙在,华仪终于鼓起了勇气,点了点头,挽住赵嘉芙的胳膊,道:“阿芙,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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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嘉芙跟着华仪一道去了韩止住的院子里,彼时,韩止从头到脚都被绷带包着,平平直直地躺在床上,动也动不了。
赵嘉芙只觉得华仪确实有点虎,还真把人给打成这样子了。
韩止其实已经醒了,他断了肋骨,左腿骨折,陈太医吩咐他需要静养,华仪自然是将补汤补药流水儿似的送到韩止这儿来,也不让他下地。
伺候得倒是挺好,韩止脸色并不差,还有点儿红润,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跟华仪的出现让韩止再度受到惊吓,他整个人硬邦邦地就在床上艰难地挪动了一下,往床榻里侧挪了挪,甚至,喊出了步惊云那句经典的——“你不要过来啊!”
华仪吓得直接缩到赵嘉芙身后,不敢露脸。赵嘉芙拍了拍华仪的手,道:“你先出去,我跟韩止单独说两句。”
“放心,我不恐吓他。”
华仪:“……”为什么我更不放心了!
华仪还是听话地,出来屋子,等赵嘉芙的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