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不是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难道他能想起结婚这事来吗?
要是能想得起来,为什么之前电话里从来没说过?
信他才有鬼!
“真的。”展飞也不再解释,只是简短地回答。
丁伶伶故意摇着头,斜睨他一眼:“是离不开我,还是离不开我的钱?”
这话她是从来不会说的,连想也不可能想。
展飞是怎么样的人,她早就看得很清楚。
但因为他们两个在刚认识的时候就因为住院交费的那20万吵了一架,她也深知展飞对此极为敏感。
后来就一直小心翼翼地回避着这个问题。
一个被回避的问题是无法自动解决的。
所以当展飞失去对他们感情的记忆时,这个问题才会迅猛地浮现出来。
如果他还没有想通的话,他迟早还会被刺伤的。
所以丁伶伶选择直接问出来。
然而展飞轻笑了一下,说:“都是吧。”
都是?
丁伶伶瞪大了眼睛,差点又要喊一句“何方妖孽”。
这还是她那个冷峻木讷,不苟言笑的展飞吗?
这才出国三个月,资本主义社会这么腐蚀人的么?……
展飞却全然不理丁伶伶的惊诧,又往前跨了一步,径直望进她眼睛里。
“我觉得我还是挺有用的,丁总的薪水发得并不吃亏,就是现在小小投资一下,也是必要的,你说呢?”
果然是被资本主义社会腐蚀了!丁伶伶一边想一边觉得好笑。
好好的一个人民解放军,不说为人民服务,现在敢跟她称斤论两,争执薪资问题,还理直气壮的。
他好像是真的发现了他自己的价值所在,才能毫无芥蒂地说出这些话来。
“作为总裁助理,我承认你是很有能力。”丁伶伶仍然保持着高冷的态度哼了一声,“不过结婚……”
“难道丁总是专程来看你助理的学习情况的?”展飞笑着问。
“嗯,算是吧。”丁伶伶也笑起来,眼中带着促狭的神情,退出展飞试图环抱住他的圈子,“所以你不带我到处逛逛吗?我还是第一次来惠村。”
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沿着校园的小径走起来,步伐不紧不慢,带着点飞扬的样子。
能看出她心里是很高兴的。
展飞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跟上了她的脚步。
虽然话说得不透,但彼此的心意,早已能够确定。
她只是不想让他太顺利地过关。
展飞知道,自己之前的犹豫不决,她可以宽容,但心里不是一点都不难受的。
所以这时候也要吊一吊他的胃口再说。
既然是他错在先,这时又怎么能不满足她呢?
经过三个月的分别,展飞发现,自己对丁伶伶的思念和渴望,早已泛滥得宛若海啸。
恨不得用尽余下的一生,满足她所有愿望,让她永远这么快乐地走在阳光里。
就像她之前为自己做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