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看得出来,他是喜欢你的……”
“卿卿,若要怪,你就怪父皇将你赐给我,又要废了我的储君之位。”
不知何时,一阵冷风袭来,容卿卿理了理狐裘斗篷,向楚若轩屈膝一拜,“臣女福薄,担不起太子殿下的厚爱,相信太子殿下日后定能择一位贤良淑德,能为殿下分忧的太子妃。”
“容妹妹,孤不知自己是哪里惹了妹妹生气,但是你我二人之间多年的情意,妹妹难道都欲弃之不顾了吗?”楚若轩笑容再次一顿,温和的语气不自觉带有几分质问。
容卿卿气极反笑:“若谈情意,那太子殿下对锦瑟姑娘是情深以往还是逢场作戏呢?”
“你都知道些什么?”楚若轩眼眸一寒,目光里似有风云翻搅,就要上前。
“太子殿下,容二姑娘与您的婚约乃皇上亲自解除,若是您有任何不满,可以向皇上禀告,但请不要为难容二姑娘。毕竟,二姑娘是宰辅府唯一的嫡脉。”见情势不对,云公公连忙过来,低声提醒楚若轩。
楚若轩嘴角扯了扯,对云公公拱了拱手:“云公公多虑,方才孤只是跟二姑娘开玩笑。”
“若是太子殿下无事,臣女告退。”容卿卿拂了拂裙摆,随意的屈了屈身,拉着茱萸离开,徒留眼神晦暗不明的楚若轩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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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容宰辅府
“宰辅大人,祁安王殿下不日将要回京城,皇上口谕,命宰辅大人于当日迎接祁安王殿下回京。”
“微臣遵旨,定会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容宰辅神色不变,儒雅出声。
内侍刚一离开,长宁从外面进来,小声跟容宰辅说事。
“没用膳?”容宰辅微微蹙了蹙眉,怎么感觉他女儿最近也不让人省心。
“是。”
“本官过去看看。”容宰辅头疼的放下公文,拿起桁上的绯色狐裘往外走。
“老爷,子霖少爷过来了。”
“让他进来。”容宰辅脚步蓦然停了下来,沉声道。
容子霖,是景阳容氏过继给容宰辅的一个孩子,当年静嘉夫人多年不曾有孕,而容宰辅不肯再纳妾,所以便从旁支过继了一子,虽然后来静嘉夫人诞下一女,但容宰辅依然将容子霖当成下一任家主去培养。
好在容子霖本身就很上进,十五岁便入了内阁,得帝王与东宫倚重。
“父亲可是要去看妹妹?”身着浅青色锦衣,丰姿秀雅的容子霖从远处走来,向荣宰辅作了个揖,问。
“嗯,你妹妹自从宫里回来,就没用膳,我打算去看看,你可是找为父有事?”容宰辅点头,看着容子霖的目光透着骄傲。
“前段时间子霖一直在处理今年各郡上报的贪污一案,所以未能顾及到家中的事,后来得知阿妹与东宫的事,心中一直担忧,这才来禀报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