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闻厘点头如捣蒜。
“只不过……”
“?”闻厘的心提到嗓子眼儿。
“我跟他说你受伤住院的事,他很担心你,说想来看看你。”
闻厘一默,心里五味杂陈。
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傅彦礼声音变柔,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我拒绝了他,并替你谢谢他。他很感动,嘱咐我一定要好好看管你,说别让你再出去跟校外的那些混混打架,否则你缺胳膊少腿儿的,也没脸见人。”
“……”
呵。
敢情云峰以为她受伤是跟别人打架了?
闻厘的气焰瞬间蔫了,不再那么剑拔弩张。
傅彦礼神色困惑:“你好像……很怕云峰?”
闻厘摸了摸鼻子:“嗯。”
“为什么?”
以她这叛逆劲儿,应该不怕老师。
“有次我跟同班男同学打架,把他气进了医院。”
“……”
“听医生说,他有高血压,如果那次他送来不及时,就会一命呜呼。”说起这个,闻厘不解地嘟囔着,“你说他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有高血压啊?”
“所以你心有余悸,担心他身体,不敢再惹他生气了是吧?”
闻厘脑袋撇向一边,把玩手里的笔,不情愿地点点头。
男人神色微怔,深深地看她。
他的教学生涯不久,也就几年。
在给宜凌大学任教之前,他去过山区给高中学生任教过一段时间。
也是在那段时间里,他领略过青春期的学生有多恶毒和叛逆。
打架斗殴、旷课逃学、沉迷游戏殴打老师等等,都不在话下。
管教时,他从开始的无力到后来的游刃有余,甚至自诩不管多刺头的学生都被他管得心服口服。
如今看来,他们或许并不是信服他的管教,而是信赖他这个人,愿意服从他。
或许,在他们表面的叛逆下,也有一颗为人着想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