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彦礼收紧臂力,把她揽得更紧,下巴抵在她发顶,抚着她后脑勺,默默安抚她的情绪。
“别哭,厘厘。”
闻厘还是哭得厉害,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声音颤得一抽一抽的:“傅、傅彦礼,以后再也没有人为我遮风挡雨了。”
“会有的。”傅彦礼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望进她湿润的明眸,“相信我,会有的。”
那一晚,闻厘在她爷爷墓前哭了很久很久。
最后哭晕在傅彦礼的怀里。
雨势从大变小,再从小到停下,已是凌晨。
夜里林中危险,又刚下雨,山路湿滑不好走。
傅彦礼把伞递给朱浅浅,弯腰把淋湿透的闻厘打横抱起,转身下山。
雨虽然停,但凝在树枝丫的雨水仍然会因拂来的轻风抖下。
傅彦礼担心闻厘再被淋着,一直半弓着上半身,为她挡去风雨。
朱浅浅撑着雨伞,担心傅彦礼和闻厘淋着,把大半的伞挪了过去。
自己的左肩被滴下的余雨浸湿了些,朱浅浅正感到一阵寒凉,一把伞从她身后撑了过来。
她扭头看去。
温允周把大半的伞给她分去一半,自己半个身体陷入外面。
男人挑眉,笑得恣意:“给小朋友撑下伞,小朋友不介意吧?”
“……”
朱浅浅的脸顿时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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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瓦房,温允周迅速收拾一间房出来。
傅彦礼把闻厘抱进房间,朱浅浅把烧好的水端进来。
“小叔,我刚才找了一下,这里没有干净的衣服。”朱浅浅把毛巾弄湿,一点一点地擦拭闻厘的身体,“厘厘的衣服湿透了,得找件干燥的衣服换上,否则容易感冒。”
傅彦礼想到什么,转身离开房间。
回来时,他手里多了一件灰色纯棉短衫,递给朱浅浅:“浅浅,待会儿你把这衣服给她换上。”
朱浅浅接过一看:“是你的衣服?”
“嗯,我车上有备用衣服,先暂时给她换上。”
朱浅浅点头。
傅彦礼和温允周则转身出去,并带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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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内,烛灯的光微弱,照亮了一隅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