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彦礼也听话,与她拉开一段距离,没有跟得很近。
闻厘在附近找了家餐馆,点了一份牛肉米线。
刚坐下,男人就出现在她对面,指着空座椅:“这位同学,请问一下,我可以坐在这儿吗?”
闻厘抬眼,扭头:“不可以。”
语气不强硬,甚至透着一丝口是心非的意思。
男人弯唇,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
闻厘装作不想看他,转脸一直盯着厨房里正在做粉的老板。
傅彦礼也点了份牛肉米线,甚至多加了一份牛肉。
很快,两人的米线上桌。
闻厘抽出筷子,作势要吃,面前的米线被人端走。
她愣住,抬眼。
傅彦礼把他点的那碗牛肉堆得跟小山似的米线推给她,示意:“吃这碗。”
“不吃!”闻厘作势要抢回来,被他躲开。
闻厘气极,盯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动作一僵,终是妥协:“我们……也算是朋友吧。”
她梗着声音:“我不缺朋友。”
“……”
“傅彦礼,我希望你,”闻厘注视他,“不要再出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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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很伤人。
闻厘认为,那天的饭应该是她跟傅彦礼吃的最后一顿饭了。
在她认真跟他说,不想看见他,不想他出现在她面前之后,男人神色错愕,眼里划过的黯淡和落寞,几乎要淹没他。
他似乎也听了她的话,从那天开始,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闻厘逐渐习惯了没有傅彦礼的日子,逐渐适应被受害者家属纠缠、撒泼,甚至被告上法庭,她和律师一直在努力私下调解的日子。
只是没想到,后面还有更大的坑在等着她。
闻时军下葬的那天,非常热闹。
受害者家属来闹事,一直不同意七十万的赔偿金,并嚷着如果闻厘他们不把赔偿金提到一百万,他们绝对不会离开此地。
这场车祸,闻时军全责,如果不是因为他酒驾,受害者一家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如今受害者家里的顶梁柱殒命,他们身为全责方,必须要对对方负起责任。
只是,受害者家属把赔偿金提到了一百万。
是个不小的数目。
闻厘被闹得精神崩溃,无奈之下,只好答应对方提出的一百万赔偿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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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时军的葬礼,闻厘的很多朋友,包括朱浅浅,温允周和成子他们,都来了。
只有傅彦礼。
闻厘视线随意扫了一圈人群。
他没有出现。
反应过来时,她自嘲地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