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是挺奇怪的。”张芷晴眉头微蹙,“既然赶时间的话,为什么不坐电梯下楼呢?洗澡倒是没什么,说不定只是他爱干净。”
“他当时很慌张。”黄粱说,“所以才会没擦净头发上的泡沫。”
张芷晴耸肩说道:“或许吧。”
“芷晴,你帮我分析一下,一个人为何在如此慌张的状态下洗澡呢?”
“嗯。。。刨除这个人是极品洁癖外,我想可能是他不得不洗澡。”
“不得不洗澡的理由呢?”
“身上沾到脏东西了。”张芷晴歪头思考,“或者是为了消除气味——”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黄粱脑海中炸响,他蹭的站了起来。“没错,味道!为了掩盖味道!所以他才走楼梯而不是坐电梯下楼!他担心在密闭的狭小空间内被人闻出身上的味道!”
张芷晴迷茫的看着在客厅中来回踱步的情绪亢奋的黄粱:“味道?什么味道?”
“血腥味。”
“血腥味?”张芷晴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王凯丽担心别人闻出他身上有血腥味,才又洗澡又走楼梯的?”
“有这个可能性。”
这下张芷晴彻底茫然了。“可是凶手不是司马真吗?”她问。
“如果这是真正的凶手期望的结果呢?”黄粱越说越兴奋,“他把现场伪造成司马真入室抢劫杀人,但实际上,司马真是无辜的,他与这件事没什么关系,甚至他可能早已经——”他突然闭上了嘴,原地站定。
“早已经什么?”
黄粱缓缓的转头看向张芷晴:“甚至司马真可能早已经被人杀害了,所以王建仁他们耗时数月也找不到他的下落。”
张芷晴一声惊呼:“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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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王建仁一声惊呼,“梁子,你脑袋被门框夹了?还是被疯狗屁呲到了?陈如烟是王凯丽杀的?司马真也可能早就被王凯丽干掉了?你有病吧!”
“你有药啊?”
坐在破吉普车的副驾驶座位上,黄粱用手抹掉脸上的吐沫星子,王建仁不停蠕动的大嘴简直堪比喷壶。
“有,你吃多少?”
“你有多少我吃多少。”
“你吃多少我有多少!”
黄粱回瞪着他:“你有病啊。”
“你有药啊!”王建仁猛地捶了下仪表盘,“不可能!梁子,你设想的情况不可能是真的!凶手怎么可能是王凯丽——”
“怎么不可能是他?”
“那你如何解释在案发现场发现的那些刑事监识证据?”王建仁吼道,“那些指纹,那些毛发,那些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