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实的瓷杯顿时四分五裂。
“你……”丁宝娜习惯性瞪大眼睛,张嘴欲骂。
丁世安一把将她拉住,并用眼神制止。
“小娜,你要是能将杯子恢复原状,我就原谅你。”沈妍看着丁宝娜,微微一笑。
然后不再理会父女二人,转身进房间拿包,准备去学校上班。
打死她也不信丁家人真的意识到错了,真的会悔过。
这只是他们一家子的权宜之策,表面对她像家人,背地里捅刀子。
还拿她当猴耍呢?
丁世安忍着火气将她拦下,温声道,“小妍,你消消气啊,你是姐姐,别和她一般见识了。”
“哦,对了,给你妈写一封信,让她抽时间回来一趟,好好商量下你和苏营长的婚事。
你年纪虽不大,可苏营长年纪不小了,他应该也急着结婚的,早点结婚也好。
一来你有苏营长照顾,我们都放心,二来我也可以向你妈交差了。”
“好。”沈妍很爽快的应下。
房内的吴桂花疼得死去活来,实在是忍不住了,呻*吟着喊,“小妍啊,给我一点药哟。”
“没有。”沈妍答道。
药岂是你想要就能要到的,呵呵!
熬着吧!
“我给钱。”吴桂花忙喊,迫不及待的想要药,想要解决痛苦。
她对药的渴望,犹如渴了三五天的人对水的渴望。
“给钱也没。”沈妍干脆而又果断的拒绝了,然后推着自行车出门。
在她没将丁世安一家收拾够本时,不能让妈妈过来。
妈妈的身体状况非常不好,这时候千万不能受一丁点儿气,不然,对妈妈来说可能都是灭顶之灾。
上次写给妈妈的信还没收到回信,所以不确定妈妈有没有收到信。
不行,中午下班去找下苏一辰帮忙,先打个电话给妈妈,实在不行就请假去趟城里。
现在的农村别说手机,就连电话都是稀罕物,乡政府里有一部,专人负责接听。
交通也同样不方便,她要去城里,必须先步行十分钟,搭三轮车去十里镇做破旧的农运客车去县里。
农运客车要开一个半小时左右到县城,最后在县城汽车站才能坐上去城里的客车。
有时运气不好,还坐不上农运客车,就得四处瞅,看有没有三轮车去县城。
这时乡村马路路况很差,坐两个小时的三轮车,那滋味别提有多酸爽。
丁宝娜看着沈妍远去的背影,气得直跺脚。“爸,你看看,就她这个样子,我怎么受得了哟。”
“小不忍则乱大谋!你也跟她多学着点,看人家遇事多冷静多聪明。”丁世安沉着脸斥。
他想了想,说道,“你去找胡刚强,让他帮帮忙,按我教你的去和他说。”
“爸,我还没吃早饭呢,给点钱。”丁宝娜将手往他面前一伸。
丁世安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数了五块给她。
丁宝娜接过钱,进屋换了衣裳,高兴的去找胡刚强。
却说鲍晓虎三人匆匆赶回家还没到八点,本以为有的是时间毁灭证据。
结果,他们还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