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从大衣内兜里摸出个鼓鼓囊囊的钱夹子,从里面抽出一叠老人头往我手里塞。
我推开那叠老人头,冲她点了点头,“我不跟种花园子的往来!”
虽然喝多了,不太清醒,但基本的判断能力还在。
她刚才明显听懂了我的话,但却不愿意接我这典。
萍水相助,有春不亮,十有八九是百花一脉。
百花卖色,做皮肉、消息、暗肩子这些生意,从来都是能不亮江湖身份就不亮。
不是所有做皮肉生意的都能称百花一脉,只要自己不亮这身份,外人一般没法分辨,方便暗中行事,降低对方警惕。
我这句话一说,大波浪卷动作就是一滞,眼神深处有些难堪,但她脸上却没有丝毫表现出来,依旧试图把钱塞给我,“大哥,我不是卖花的,这钱你拿着吧,我就这么点生意。”
但这次的动作已经不那么坚决了。
我哈哈一笑,打了个酒嗝,不再答理她。
一路摇摇晃晃地走回小院,神志已经越来越混乱了。
我也不进屋了,直接在院子里脱了大衣,拉开架势,准备打拳把酒精发散出去。
可刚拉开个架势,就听到个女人在说:“你怎么喝成这样?”
我扭头看过去,见一个人从屋里跑出来,到了跟前捡起大衣披到我身上。
“你疯了,大冷天的在外面脱衣服,赶紧进屋寻,也不怕冻死!”
我使劲眨了眨眼睛,却依旧看不清她的样子,只觉得好脸熟,再仔细看,那英挺的眉眼让我恍惚了一下,“妙姐?”
那人不耐烦地推着我往屋里走,“有话进屋再说!一个人这么喝法,也不怕喝死在外头……”
这语气态度……真是妙姐!
我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她,“妙姐,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那人挣扎了两下,突然不动了,就安静地呆在我怀里。
淡淡的香味飘入鼻端。
那是只有我们两个才懂的方法制出来的线香的味道。
这种香味儿,也只有她和我身上才有。
我贪婪地凑到她发丝脖颈间闻着这香味儿,怎么闻都闻不够。
然后,我就完全糊涂了。
所有的记忆都是一段一段的。
明明刚刚还在院子里,下一刻就在屋里了。
明明原本站着,可下一刻就已经躺在床上了。
但好在无论怎么变,妙姐始终在我怀里。
很软,很热,很激烈,很生涩。
跟离别的那一晚一模一样。
这感觉真好。
我迷迷糊糊的如此想。
正品味着这种美好,却突然感觉脖子剧痛,无法呼吸。
猛得睁开眼睛,就见一个披头散发弥漫着黑气的影子近在咫尺,用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
脖子越发的疼,仿佛马上就会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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