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yaya又红了脸,“火山,你本人比照片好看好多啊。”
陆灿笑道:“谢谢,我叫陆灿,你喊我名字吧。”
或许是害羞,yaya总是不敢看陆灿,也怪陆灿今天不在状态,两人聊着聊着冷了场。
陆灿是临时过来的,没打算多待。看完一圈孩子,他双手揣在羽绒服兜里往外走,yaya跟在后面小半步,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
“陆哥,”看已经快走到出口,yaya忍不住出声,“咱们刚认识这么问可能不太礼貌,但你是不是心里有事?有的话可以跟我说,我试过,找陌生人倾诉比找朋友倾诉放得开。”
陆灿和季明泽之间是一团只有他们自己能理开的乱麻,和谁说都没用。面对女孩的善意,陆灿摇摇头:“身体有点不舒服,待会儿就好了,不用担心我。外面冷,你快回去吧。”
“那好吧,我回去了。”
“对了,”顿了顿,yaya补充道,“你是一个超级超级好的人,我就是因为你的照片爱上做义工的,以后请继续努力!”
“感谢鞭策。”陆灿开玩笑。
yaya捂着脸一溜烟儿跑走了。
当义工是件很奇怪的事,做之前以为它很累,做之后发现它确实很累,可当孩子们像一盏一盏小灯笼那样点亮眼睛,就会发现累根本微不足道,一切都是值得的。
yaya现在正处于这种阶段,陆灿站在原地,目送她蹦蹦跳跳跑回宿舍楼。
转过身想走,忽然接到老毛的电话:“小灿,你在家吗?小毛小毛她不行了!”
“指标什么时候开始降的?”
“上午。”
“找专家会诊了没?”
“专家正在来的路上,大概晚上能到,”老毛蹲在病房外,双手抱头,“明明早上还好好的,都打算办出院了,怎么突然降了呢?怎么……”
“老毛,你先站起来,”陆灿深吸口气,“咱听听专家怎么说。”
老毛却像没听见似的,依然蹲在那里。
因为老毛那句“小毛不行了”,来的路上陆灿设想过无数种可能性,最差的无非是抢救失败。所以当看到小毛还能躺在病房里,还能呼吸着,他反而不像刚才那么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