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中午在办公桌下面,季明泽就是这样摁着他后脑强迫他吞咽的,陆灿脸颊发烫,耳朵渐渐红了。
然而,解释清楚助理的奥义之后,陆灿身体依然紧绷,显然吃醋只他是随便拉出来的借口,真正核心问题还没找到。
这回季明泽真有点猜不透了——直到下二环桥时,陆灿双手哆哆嗦嗦把方向盘打向左边。
左边是陆灿家的方向,右边是季明泽那套老旧小两居的方向。前段时间两人闹掰,季明泽被陆灿赶回家,两人一直分开住,没住在一起。
原来这家伙紧张兮兮的,是为了把他偷偷带回家。
“咦?”
季明泽心里已经笑开了,脸上则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路线不对吧?我家不在这边。”
“不对吗哎呀!”陆灿一拍大腿,“习惯性往我家走了,不好意思!”
“没关系,下个信号灯右转进辅路,可以拐到那边。”
陆灿点头表示知晓。
结果等下个信号灯,他仍然站在直行道上。
季明泽:“怎么,又走错了吗?”
“哎呀!”陆灿又一拍大腿,“刚才光顾着想晚餐,把这事忘了。”
“那要在江畔路多兜一圈,才能回到我家。”
“好,没问题!”
嘴上说着“好”,到江畔路之后陆灿继续视而不见。季明泽提醒他他就拍大腿,随口胡诌各种奇葩理由。
好不容易到家,陆灿大腿都拍红了。他停好车,站在门口,紧绷一路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故作委屈,“怎么办,季老师。现在已经九点了,咱还没吃饭呢,你不会让我立马原路返回吧?”
季明泽陪他演戏,为难道:“是挺晚了,那要不我在你家借宿一宿?”
“可以。不过我家就我一个人,孤男寡男的,你千万别对我动什么歪心思。”
“我十年前就对你动歪心思了,不止现在。”季明泽说。
“这样啊既然已经是陈年旧事,我也追究不过来,”陆灿踮起脚尖,虎牙在季明泽下唇厮磨,“今晚随你便吧。”
一番话说的暗示意味十足。
季明泽喉结滚动,差点想当场摁住陆灿。念在他没吃饭的份儿上,最后放了他一马。
自从季明泽走后,陆灿没再开过火,也没好好收拾过屋子,杯子不在杯子该在的位置,衣服不在衣服该在的位置,整栋房子除了厨房全乱糟糟的,跟季明泽在的时候判若两房。
刚进客厅,季明泽就被地上随意乱丢的鞋子绊到了。陆灿有点不好意思,赶紧捡起球鞋扔进鞋柜,替自己挽尊,“今天走的匆忙,没来得及清理,一会儿吃完饭我好好来个大扫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