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何止不弱,她……&rdo;毕竟是左丘家主,及时收了口,冷瞟眼前人。&ldo;你到底想说什么?&rdo;
&ldo;她是何方神圣?&rdo;
&ldo;……越国公主。&rdo;
南苏无开一怔,坏笑由唇角缓缓扯开,占满整张俊脸。&ldo;她就是越国公主?难不成外面那些闲话确有其事?你和这位越国公主当真有一腿?&rdo;
左丘无俦不无鄙夷地瞟去一眼,&ldo;你用辞可以再粗鄙一点。&rdo;
&ldo;重点得不是在下的用辞。阁下与越国公主到底深刻到哪一步,请为在下解惑。&rdo;
左丘无俦摸着下颌,对眼前人施以正眼,边打量边颔首,&ldo;像,太像了。&rdo;
顿时,后者兴趣更是万分高涨,半边身子欺过桌案,眼内星光闪烁,声线激动拔起,&ldo;像什么?像什么啊?&rdo;
&ldo;不是像,是丝毫不差,不,应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rdo;
&ldo;你是说她的容貌……&rdo;
&ldo;我说得是阁下。阁下的风采已经比得过三姑,赛得过六婆,只差额头别上一朵千娇百媚的绒花,便能拉媒作纤,开张营业了。&rdo;话落,起身离座,负手悠哉离去。
&ldo;三姑六婆&rdo;南苏开被噎得一窒,但很快又笑咧出满口白牙:能动用到无俦的毒舌,想来其中已不简单,常言道独乐乐如众乐乐,如这等好事又岂能一人独享,赶紧找逯家兄弟共襄盛举才是。
边夫人的面子着实不弱,府宴后的五日,送来邀帖:世家子弟骊园小聚,务请公主光临。
接了个帖子的稷辰,很是兴奋了一阵。自那日初识,对于那位风姿绰约举止优雅的边夫人,公主殿下就有了一份莫名的崇拜与艳羡,所谓女子当如是,如何让自己能够也那般的光彩夺目,是公主殿下当下最大的渴求。
然而五日后的聚会上,参与的各人都有各自的失望。
如边夫人,召集这场聚会的目的,为得是就近观察左丘无俦与稷辰绯闻有几分的真实,以定下自己的步调。
如逯家兄弟与南苏开,是为了看个热闹,寻个段子,找个能够调侃左丘家主的机会。
如稷辰,是为了能与所崇拜的人更近一步。
如扶襄、扶宁,想一次将三位家主拜会完毕,以完成到云国来最紧要的一桩事……
但,在这诸多的期望中,左丘家主华丽缺席。
左丘家的六爷动身前往边疆之前突发重病,左丘无俦代而行之。
于是,这场没有了最重头人物的聚会,成了无味的ji肋。边夫人兴趣缺缺,勉qiáng撑了一个时辰即让大家自散去。
回到会馆,先将怏怏不乐的公主送进内室歇息,扶襄与扶宁回到厢房,叮嘱道:&ldo;今后在公主面前,莫谈论这位边夫人一个字。&rdo;
扶宁颇无聊地打个哈欠,&ldo;仅仅一日,边夫人就在我们眼皮底下植下了一个明桩。&rdo;
&ldo;左丘无俦似乎是成心刁难,这一次我们仍未算上正式拜会三家家主,若是云国的枢密院以这个借口找算过来,我们还当真理亏一截。&rdo;
&ldo;嗟!&rdo;扶宁恨得牙痒。&ldo;左丘无俦那厮到底想怎样?&rdo;
到底想怎样?
正赶往西陲的左丘家主自己也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