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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我用力把她手指一根根的掰开，她的指甲划在我的手臂上，火辣辣的，我说，&ldo;你疯掉了，你居然抽烟，快放手！&rdo;

她闻言，手上一松，眼泪就毫无预兆的落了下来，&ldo;我难受，不知道怎么办。&rdo;

我只好问她，&ldo;孩子是怎么来的，是不是卓翔的。&rdo;

她点点头，我继续问，&ldo;怎么没有做安全措施，你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这点都不明白！&rdo;

她抱着头蹲下来，伸出脚尖去踩烟头，&ldo;他不喜欢。&rdo;

我气极，说话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八度，&ldo;你是傻子还是痴子，你要不要你的身体了，你糟蹋呀，为了他你值不值得，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rdo;

她嗫嚅，声音颤抖，&ldo;我，我，我只是爱他而已。&rdo;

我真的要被气疯了，吼出来，&ldo;你当我不知道，你爱他？笑话，只不过那个男人不把你当一回事，我都看的出来，你每天给他一个电话，逃课出去见他，送东西给他，你傻事做了一回还不够，还要做第二次，第三次？你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痛！&rdo;

她挡开我的手，冷冷的看着我，&ldo;江止水，你没资格说我，你不是也一样，当初你对唐君然不也是一样，挖空心思的对他好，你说你是喜欢他吗，我看你也是得不到都是好的，跟我一个德性，你没资格教训我！&rdo;

我气恼，但是不知道反驳，而眼前那根烟，终于熄灭了，那股烟糙薄荷香淡淡的，撩拨我的心，手上那包520让我很有抽一根的欲望。

蒋迎熙的烟，唐君然的最爱。

陆宣的头发被微风吹起来，丝丝缕缕的窜到我的手臂上，我可以看得见她微颤的呼吸，还有无处宣泄的痛苦和无措，像一个迷途的孩子，失去了全部的信仰。

伸出手抱住她，她的脸上还有凉凉的触感&ldo;陆宣，别担心，我明天陪你去，没事的。&rdo;

她头埋在我怀里，我忽然想起一件事，&ldo;陆宣，他知不知道？&rdo;

她摇摇头，&ldo;我打电话给他，他知道了，只是说他忙，等有空了再说。&rdo;

我却没了脾气，可是觉得极度凄惶，此刻心底深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悲伤，绵绵密密，挥之不去，&ldo;陆宣，还是找个好男人，你别爱他，他爱你就够了。&rdo;

她沉默，我也沉默。

十一月的天，居然那么黑，她依靠在我的肩膀上，一如两年前一样。

过往是噩梦，我不想回忆，可是那段日子又是那么清晰的存在过，在我的记忆里冷笑，不肯老去。

爱与执着共生（下）

第二天早上陪陆宣去鼓楼医院，很多年没去，我已经生疏。

她比我熟练，也许已经想的明白，很平静，她不愿意让我在手术室外陪她，我帮她取药，拿了便坐在一楼大厅，守着手机。

一楼是急诊，乱七八糟，尤其是在急救室的走廊，一个面色憔悴女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几个民工样的男人围在医生身边七嘴八舌，气势汹汹，我从他们的谈话中约莫知道，有个男的在工地上被砸伤了，送急救结果死了，家属不依不饶，要医院赔钱。

我别过脸去，不想看这出闹剧，输液室有护士死死按住小孩子的头，一针下去，小孩子哭的撕心裂肺，年轻的妈妈眼圈红红的，比戳在自己身上还疼。

我晕血，不能再看下去，我越来越胆小。

干脆闭上眼睛，听周围嘈杂的声音，窜入脑袋中，混混沌沌，这样的日子遥遥无期。

我出走，站在停车场，数车，脑中构建模型，自娱自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