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剑惊出了一身的汗。
站在洗手间里,看到自己落泊、潦倒的面容,想起已经有两个晚上没睡了,偏偏今早还有个会,他得发言,想着白雁今天要去医院复检,看来只能拜托简单了。
康剑闭了闭眼。真希望这一切只是自己做了个梦,眼一睁,其实什么都没发生,那该有多好!
简单早晨过来接康剑,看到他满眼血丝,吓了一跳,没敢问。那晚白雁失踪八个小时,第二天康母又匆匆送回省城,他就猜测康剑与白雁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唉,清官难断家务事,领导平时在台上高谈阔论的,回到家,就是一普通男人。
康剑在车上对简单说了白雁复检的事,简单点点头。
康剑在办公室喝下一大杯黑咖啡,稍微撑精神去了会场。坐在台上后,发现陆涤飞也在座。陆涤飞对着他意味深长地一笑,康剑淡淡点了下头。
会议开始前,康剑正在看发言报告,突然接到简单的电话。
&ldo;康助,我刚刚到你家楼下,看到护士和柳护士、还有一个男人提着大大小小的行李,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就是……那次送白护士回来的那个牌照。我还没打招呼,他们呼一下开走了。我跟在后面追,七拐八拐,我跟丢了。我立刻去医院,可是他们没有回医院。&rdo;
康剑握着手机,脸色青白。
大会主持人过来,拍了下他的肩,他看到丛仲山也到了,只得先挂上电话。
他在大会上讲完了话,离席给白雁打电话,想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手机打通,可是没人接听。他感到有些心烦意乱,只好继续回去开会。会议还没有结束,他的报告是做完了,下面还有不少议程要继续,一些部委办局的领导要发言。作为市长助理,他必须还得在主席台上端坐着。
这时候,他顾不上什么影响,干脆就在主席台上不停地按手机号码。始终无人接听。
康剑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只得给筒单打电话,让筒单不要离开医院,一直在医院的放she科守着。
好不容易等到会议结束,他忙不迭地往外冲,陆涤飞一把拉住他,朝他一挑眉,&ldo;怎么了,瞧你火烧眉毛似的?&rdo;
&ldo;没什么。&rdo;康剑说道,&ldo;我有点事,先走。&rdo;
&ldo;康剑,这夏天就剩个尾巴了,找个时间,带上白雁,我也找个伴,我们几个再去江心岛游泳?&rdo;
&ldo;再说,再说吧!&rdo;康剑急匆匆地跑出会场。
陆涤飞在他身后耸了耸肩。他和公安部门的几个主要的头都玩得不错,听说了康剑
老婆有天晚上玩失踪,找到时,人昏倒在医院前面。他听了后,觉得有趣,给白雁打了个电话,小丫头没接。
蹊跷了!
有些日子不联系,陆涤飞觉得自己真有点牵挂小丫头的,她在病中,他该打个电话问候下吧。
陆涤飞随即拿出手机,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拨了白雁的电话。
&ldo;陆书记,有事吗?&rdo;白雁的声音听着很吃力。
&ldo;没事,就是想你了。&rdo;陆涤飞玩味地弯起嘴角。
白雁象是松了口气,笑了笑,&ldo;多谢陆书记牵挂。我这边还有事,我们以后再聊。&rdo;
陆涤飞眨眨眼,&ldo;别,别,你不是生病了吗?生病还干什么事?&rdo;
&ldo;雁,家搬好了,别出去吃饭,今晚就在家做,增点喜庆气。&rdo;电话那端突然串出一个声音。
陆涤飞耳朵竖起来了,没听说康剑搬家了呀?莫非是……
&ldo;我病早好了,陆书记,就这样哦,再见。&rdo;白雁不等陆涤飞回应,急急地挂了电话。
陆涤飞把玩着手机,蹙起眉头,再一想康剑刚刚惊慌失措的样,他闭了闭眼,好了,康剑的家庭伦理剧上演了,小丫头现在该和自已站一条线了。
陆涤飞笑得高深莫测,走出会场时,不自觉哼起了歌。
白雁今天真的有点忙。虽然柳晶和冷锋都过来帮忙了,可这家毕竟是她住,什么东西搁哪儿,都得她指挥。幸好家当不多,弄了一会,就结束了。柳晶事先买好了水果,买了些零食,三个人一起坐了会。柳晶要回去上班,冷锋下午还有手术,两人催着白雁回医院,约好晚上在白雁的新家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