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从前自己不是没听见过。
但她从不放在心上。
毕竟后宅妇人的这些酸话,对于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好些年的杜景宜来说,连让她动气的资格都没有。
只因她信奉的一个道理:能用钱解决的都不值一提。
不过,她这般想,旁边的商霁却不这般认为。
他离家三年,不代表忘记了这些亲戚的嘴脸。
往年母亲和大嫂当家的时候。
他们也是一下不满这个,一下不满那个的。
说的狠了,动不动就拿长兄为父,自当照顾幼弟的话来撒泼打滚。
可问题是,他们的长兄入土为安都多少年了。
真这么有孝心,怎么不自请搬去守灵啊?
所以一听就知道,这是夹枪带棒说给他听的。
目的也很简单。
想让他对自己这个并不熟悉的夫人,多几分误解。
其实,昨日宫宴上杜景宜没有出现,商霁就有些明白了。
今日再听了这些话,愈发佐证了他的想法。
甚至他都无需问,就能知道他这小妻子在府中过得不甚如意。
于是侧脸看向了杜景宜,有些担心的问道。
“你昨儿没去宫宴是因为身子不好吗?”
“将军觉得呢?”
杜景宜将问题又抛了回去,倒是一点都不怕得罪人。
这话一出,商霁就忍不住的多看了她一眼。
还以为他这夫人在家中属于逆来顺受的那种人呢。
没想到,却是个睚眦必报的。
突然想起今早一入后院的场景。
自己那破旧寒酸的练武场,与周遭显然是精心打造过的园景,十分的格格不入。
商霁就明白了不少。
眼前的这杜氏女是个不会委屈自己的主。
那就好。
毕竟,无论是他本人,还是他的夫人。
断没有被人拿捏的份!
于是,商霁嘴角淡淡的滑过一丝笑意,便唤了一声。
“罗原。”
他只唤了名字,而那贴身的随从罗原也是个会来事的。
立刻就扯了嗓子,对着里头喊道。
“骠骑大将军,将军夫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