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本子回楼上学习。说是学习,暂时也只是看看怎么解题。会的都能看明白,不会的怎么看都看不明白。中间省略的部分,才是我想看的好吧!
好些蕤蕤能解的题目,我并不能领悟解题的思路。正好拿着这些不明白的题目去问二胖?
我真是机智,还可以顺便嘲笑一下他白天被追着打的事。
给爹说去请教二胖,就出门了。
但是我失策了。
走进院子刚要喊二胖,就看二胖跪在堂屋里。昏暗中看他爹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低头卷着烟叶。二胖妈坐另外一边,悉悉索索地抹眼泪。这情形,我是不能进去请教如何解题了。在外边站了好一会,二胖爹妈都没发现我,只好怏怏离开。
挨了那么多次打的我,也没被爹罚跪在堂屋。可想而知二胖这是犯了极大的错误,搞不好是动摇家族根基的那种程度。要说二胖家的家族根基,算了,懒得想,想也想不明白,回家,收拾收拾睡觉。
心里有事,也睡不踏实。躺床上迷迷糊糊,翻来覆去,盯着逐渐泛白的天空,期待日出的一刻。但躺着实在难受,干脆不睡了,起来背课文。看了两个章节,也看不进去,起身想出去呼吸点新鲜空气。
天还没全亮,清晨的风吹在脸上,凉丝丝的让我清醒不少。山下好像有个人火急火燎往供销社跑,仔细一看是艳艳妈。不由得想知道艳艳到底什么时候转走。从知道她要转校到现在,都两个星期了。
瞬间醍醐灌顶,这二胖,莫不是因为艳艳跟家里闹翻了?我笃定,肯定跟艳艳有关,但具体是什么情况,也全然没有头绪。
人一旦上了年纪,就越发的爱八卦,我也不例外。
这不,升旗仪式的时候,我就看二胖盯着艳艳,想着什么时候二胖才能从这泥坑里走出来。
看久了也觉得没意思,抬头望着五星红旗,飘啊飘,真是一片平和的景象。
我一定要去市一中参加升旗仪式!
脑子里忽然就冒出来这么个念头,坚定、不容置疑。那一瞬间我从来没考虑过我是不是能够考上市一中,也丝毫没有怀疑过自己,好像我当下,就是站在市一中的操场上,凝视着缓缓升起的五星红旗。
回到教室也没兴趣管二胖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只管拿出语文书,背起了课文。教室里闹哄哄的,也跟我没什么关系。
手膀子疼的我从凳子上弹了起来,转头一看是艳艳。
专心背书被打断了本来就很气氛,一看是她,更加火大,“你掐我干什么!”
“我喊你好几声,你都不回答我。”
“那你也不能掐我啊!”我揉揉我的肱二头肌,“你找我干啥子?”
“你出来一下,我有事问你。”
“你在这说不行啊,非要出去,我还要背书。”
艳艳压根没有跟我商量的意思,转身直接走了,两个辫子在耳旁甩一甩的,就跟那猪耳朵似的。旁边看我的目光越来越多,我也只好跟上去。
个子不高走的倒是挺快,她走到操场东边的桉树下,面向我,搞得我不快点过去都不好意思了。
“听说蕤蕤成绩挺好,你知道她打算考哪个学校不?”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非要出来说,这直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