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愤恨之余,也不免为之担心。
因为现如今江念瑶正躺在床上,昏迷数十日还是没醒。
他谴走下人,又坐到了床边。
床上的人面色苍白,毫无血色。
身体更是骨瘦如柴,衬得那张脸有着夺人心魄的美感。
“瑶瑶。”
霍晋珩拉着江念瑶的手。
那双手细腻的皮肤上满是触目惊心的老痂新伤,很难想象是怎么独自一人熬过了这么久。
吃人的皇城里,江念瑶该活得多么孤独。
“若你心里是我该有多好。”
霍晋珩将那手小心翼翼放在手心,随后头埋上,叹了口气。
江念瑶没有吃那缓解副作用的药,如今还没醒来,这时候竟没有任何人能帮助霍晋珩。
这事闹得沸沸扬扬,暂且不敢随便请人来看。
只要稍微看出点端倪,那么假死一事便可能被揭穿。
事关重大,只能任霍晋珩一人在此守着。
不眠不休了十多日,生怕错过了江念瑶的哪一反应,时不时探探鼻息,在唇瓣沾些水来维持着身体。
手中那原本怎么也捂都捂不热的手,却正在一丝丝悄然回温。
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霍晋珩的神情一瞬间紧张起来。
激动地抬起头,看着床上江念瑶眉头紧锁的脸。
她似乎有些挣扎,有些困倦。
脸上的表情越发多变,双手也不自禁握紧。
“瑶瑶,我在。”
霍晋珩立刻上前摸了摸江念瑶的脸颊,为她轻轻揉开紧锁的眉心。
眼前的人近在咫尺,看着这样的江念瑶,霍晋珩深深望了她好久。
下方的人睫毛微颤。
却忽然睁开了眼。
眼泪蓄满了泪水,正瞧着霍晋珩,宛若世纪般的回望。
霍晋珩不由得呼吸一窒。
“瑶瑶。。。。。。醒了?”
霍晋珩小心翼翼道。
江念瑶别过头望着屋内的一切,似乎有着熟悉的样子。
在江念瑶曾住在王府的几日里,似乎就是住的这间屋子。屋内被霍晋珩按照江念瑶的心意来布置,所以住着很是舒适。
如今再次来到这里,屋内的种种似乎都没变,还有种时常打扫般的革新感。
“我做了噩梦。”
江念瑶疲弱地坐起身,眼眶里的泪水含不住地往下流。
下巴,脖颈,再到锁骨。
梨花带雨的模样看得霍晋珩身体像被柔软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