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戴着护士帽,衣袖挂着病房号的贴牌,也是她负责看护的几位病人编号。
“沃克。。。为什么你会跑到医院来?我不再往前走了。。。”
“不要杀我。。。”
伊兰的情绪很稳定,她说话有条有理。
我松了一口气,但是没有完全放下戒心,内奥米在泼洒热油之前,看上去也像个正常人。我不敢保证眼前这个伊兰能够一直保持清醒。
“我来找我的医疗记录。”
没有谈到玛格丽特,我说出此行的目的。
伊兰慢慢放下手,好声好气商量道:“那你也不用带枪来呀。。。沃克先生,这很吓人!”
那种甜腻的树莓味道似乎就是从伊兰小姐身上散发出来的,我不太能理解——
——她似乎很痛苦,她的眉眼低垂,好像有伤心事。
“能帮帮我吗?”我调转枪口,重新把武器塞进内袋:“帮我找到这份记录,它对我很重要——我不记得这些事情了。”
“跟我来吧,外科办公室里没有上个月的文件。”伊兰打开了廊道灯,只有一部分道路亮起。
我立刻跟了上去,她十分贴心周到,走过二十来米就把上一段道路的灯光熄灭,只怕惊扰了隔壁住院部的病人们。
“沃克先生,为什么你要带着枪来医院呀?你遇上麻烦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伊兰是玛格丽特最亲密的朋友,也是我生活中能接触到的,比较亲近的伙伴,我们几乎无话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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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格丽特出事了。”
听到这句话,伊兰小姐明显走得慢了一些,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悲切焦虑的意思更浓烈。
我确信伊兰知道些什么,或许她也是这场血腥祭祀的参与者。。。
可是我没办法向她开枪,我不确定,如果她和我一样,也是刚刚得知玛格丽特的死讯,也是刚刚收到那个莫名其妙的包裹,或许我们能合作。。。
伊兰说:“沃克,你也收到了那个包裹对嘛。。。”
“是的。”我应道。
“我也找到了,不过不是发给我的。。。”
“什么意思。”
说到此处,伊兰走着走着也开始抹眼泪。
“昨天晚上,我去找玛格丽特,商量要彩排婚礼,有个数绣球花的亲友小游戏。我做夜班很晚很晚,到了十二点才交班,跑到火车站去,来到公寓门口的时候,就发现一个送给玛格丽特的包裹。。。”
“收件人信息是玛格丽特?”我继续问。
“不,收件人是胡桃和花生。”
胡桃是一头威尔士矮脚犬,花生是巨型贵宾犬,都是玛格丽特的狗,它们认得我,几乎把我当做母亲,把玛格丽特当做族群领袖。
我的榆木脑袋没有立刻往食人魔的邮件这方面想。
“是玛格丽特订的商品?她用这两个假名?”
“不是。。。”伊兰抿着嘴,满眼怯懦的看着我,慢慢拧开档案室的门把手,同时插钥匙解锁:“我找到楼上去,敲门也没人开。去地毯搜到备用钥匙,房子里没有人。胡桃来迎接我,花生在睡觉——这个时候我心里好奇,或许包裹是宠物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