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不想死,那便赶紧休养好,然后干活。你如今伤着,我便许你休养数日。伤好后,若再敢寻死或是偷懒,我便将你卖去妓院。”男子再次开口,说出的话却十分冷血。
阿欣有点怕,连忙点头:“我知道了,我一定尽快好起来,然后干活。”
随后,霍辰看了一眼蓝衣男子:“你安排一下,以后她就是宅里的粗使婢女。”
蓝衣男子应下:“是,大人。”
他目光偷偷往阿欣那边看了一眼,有些惋惜。
这姑娘一张鹅蛋脸,肤白唇红,样貌娇憨,却当个粗使婢女,可惜了咯。
……
很快,阿欣便知道,那蓝衣男子是霍宅的管家刘信。
“咱们家主人多数在宫里当差,并不常回这处宅子,所以宅子里仆从不多。你呢,既是粗使婢女,便只能住此处。”
刘信领着阿欣到了一处偏院,这里是女仆住所,阿欣作为粗使奴婢,和两个打扫的大婶住一屋。
那大婶见了阿欣,也是一脸惊讶。
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居然和她们同住?
“你先养伤,伤好了就跟着张婶,李婶做事,明白了吗?”
阿欣点头,可她还是有些迟疑。她总觉得自己不是婢女。
因为她脑海里,对主人、大人、奴婢这些称呼,陌生得很。
“管家,你们是从哪里买的我啊?”
刘信揣摩着霍辰的心意,心里面早就编好了说辞:“我和大人是从人牙子手里买的你,那人牙子说,你男人得病死了,你公婆容不下你,便把你卖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具体的就不清楚了。”
阿欣一颗心都凉了。
是这样吗?
她的确是有过夫君,可夫君死了。
那她以后,就是签了卖身契的家奴了?这辈子,大概也没翻身的可能了吧?
她顿时垂头丧气起来。
也不知,那些苟且偷生的虫子,如果成为了一只没有自由,只能为他人劳作,被他人掌控命运的奴婢虫,还会想偷生吗?
阿欣不懂虫子,她睡在属于自己的床铺上,提不起一点儿精神。
过了一会儿,两个大婶靠近过来,“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想不开呢?听管家说,你是不愿意当奴婢所以选择自尽。这大可不必啊。”张婶劝道。
另一边的李婶也道:“对啊,别的府里我们不知道,可霍府的奴婢,都是有福气的呢,你要是不信,过几天就知道了。”
做奴婢居然是有福气?阿欣大不理解。
要是一般奴婢就罢了,卖身奴婢有什么好的?
一辈子都不得自由,毫无盼头。
可眼下她头疼的厉害,没心思去多问。
“多谢两位婶婶,我不会再做傻事了。”阿欣道,她撞头失血,脸色不好。
“行,那就好,你歇着,晚点我们去厨房帮你拿晚饭。”刘婶道。
……
霍辰没在霍宅多留。
他身为司礼监的掌印太监,领内廷十二监,掌东厂。平日里难得空闲,故而极少来宫外的宅子。
这处霍宅,倒如空置了一般。
只是今日清早,他在宫中偶遇今科探花薛不寒,薛不寒忽然拦下他,对他说了一句莫名的话:“下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