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悲哀地发现,自己除了记得那小偷穿黑衬衫,短发,比自己稍高外,面部轮廓一点也想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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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看阿根达斯书包,2000元学费还在,幸好当时分开了放,不然一锅端。
可生活费没了,以后吃饭怎么办?
“抢包啦,抢包啦!”
杀猪般的女人嘶喊声突兀传来,即使在这嘈杂的站前广场也显得极为刺耳。
阿星朝音源方向望去,瞅见一个穿黑背心的长发青年,抓个红色坤包,拨着人群,没命地这边狂奔。
其后方10数米远,一个胖女人手拎高跟鞋,扭动臃肿身躯,锲而不舍地追赶。那尖锐的呼喊声正是出自她口,此刻仍在喊,“抓贼呀——”肺活量惊人。
嘿,那不是火车上那欺负过自己的胖大姐吗。你也有今天!
阿星刚丢钱的坏心情顿时好转不少。
本来他与那贼之间隔了许多路人,但可气的是,密匝匝人群纷纷躲闪,让出了一条通道,那贼毫无阻碍的跑到他跟前。
人可以不会武术,却不能没有侠气。
咳咳,过于冠冕堂皇了,主要原因是阿星刚被摸去了家当,对小偷恨之入骨。虽知此贼非彼贼,依然默默地伸出了一只脚——随缘,你绊或不绊,我腿就在那里。
结果绊上了,“咻——”那小子整个人向前飞了出去,“砰”一声,摔了个狗抢屎,阿星都有些不忍心看了。
呼啦,刚才唯恐避之不及的人群潮涌过来,当然距离还要保持,把阿星和那贼围住。
阿星揉了揉脚踝,半真半假地蹦两步上前,拾起坤包,用脚拨弄那厮,“喂,你踢疼我了。”
“哈哈哈”看眼的有人傻乐,也算配合捧场。
长发毛贼并未因这一摔而导致生活不能自理,受到刺激,燃起了血性,翻身坐起。
只见他双手掌心已然血肉模糊,胳膊肘蹭皮洇血,牛仔裤物理破损,估计里面皮之不存……
毛贼甩动血手,抹了一把鼻涕,得,现在满嘴是血了。咬牙切齿地用那双三角眼毒视阿星。
“我的包!”
胖大姐终于扭了过来,高跟鞋扔到地上未及穿好,就一把从阿星手中夺过包包翻看。
估计里面也没什么值钱东西,只看了两眼便扣上,怪叫道,“死缺德的,蹭破一大条。”
“四毛你没事吧?”人群中挤出两个黑背心壮汉,伸手搀扶地上的长发青年。
看打扮,听称呼,就知是同伙,估计还是什么“毛贼”集团。
不知谁第一个后退,群众迅速放大了包围圈,却鲜有人离去。
“二毛、三毛,看我的皮尔卡蛋牛仔裤,大前年新买的吖!”
四毛很光棍地站起来,以所谓幽默掩饰失手的沮丧。
被叫做“二毛“的男子是个没毛光头,胳膊刺青,斜睇着阿星问同伴,“四毛咋回事儿?你勒正常走路,怎就被人踹倒了?”
四毛心领神会,用手指着阿星,“就内小杂,趁我不备踹我。”
个高的“三毛”屌屌地冲阿星吼,“小杂,敢惹我们兄弟,你摊上大事儿了,知道不?”
阿星被这三位气乐了,“嘿,有意思了,光天化日,众目睽睽,抢包的还敢这么嚣张。”
光头二毛抽搐脸上横肉,蔑笑,“抢包?谁抢包?抢谁的包?”
“他抢……”
阿星戛然住口,环视一圈,哪还有胖大姐的踪影!
被害人居然溜了!这令阿星有嘴也说不清。
周遭群众轰然议论,却没一个出头伸张正义。
四毛不耐烦,高声叫道,“别跟丫挺废话,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