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没理他,突然指向唐老二,“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那个,让大嫂‘有本事冲你来’的某寝二哥!”
“正是你哥哥我,你叫龙哥对吧,那小子叫周学,我记住你们了。”
唐老二酒量大,心里透亮,点名是为了让对方投鼠忌器,不敢太过分。
效果立竿见影,被人叫出名字的周学,赶紧耳语龙哥,“老大,来日方长。”
店老板但心双方冲突,打坏了器物,跑过来劝说。
龙哥借坡下驴,指着唐老二扔狠话,“行,你小子够跩,咱走着瞧。”
酒不喝了,率小弟们走人。
唐老二毫不示弱,“哥哥我向来这么跩,你咬我呀!”
阿星在他腋下弱弱道,“老二松手啊,哥都快被你勒死了……”
“嗳,二哥威风吧?老板,再来一提啤酒。”
最后,阿星喝了好有4瓶,唐老二足足喝了9瓶。
算账,倒是不贵,50元。
阿星正好兜里揣着小妹给的戒烟奖励50元,于是充大方,抢着买单,把钱往人家女服务员领口塞。
唐老二岂能让兄弟买单,连唬带吓,逼着女服务员收了他的百元大钞。
那服务员被俩酒鬼弄得头大,慌乱间,把阿星那张50元票,找给了唐老二。
哥俩都以为今天自己请客,快快乐乐相携出门,摇摇晃晃朝校园方向画X,遇着路灯,或者大树,便拍一下,反复修正行进路线。
寒风也不怕,时不时吼两嗓子,直欲乘风而去。
临上桥,哥俩约好了一般,同时掏出家伙,放水,表情爽快无比。
哎,路灯怎么灭了?
阿星只觉眼前一暗,一条腥臭至极的大麻袋,兜头将他罩了进去,紧接着便被撂倒在地。
“死老二,你——”
以为二哥开玩笑,很快便知不是,因为有好几只脚朝他身上猛踹。
他只能尽力护住要害,顾头不顾腚。
踢踹持续了一分多钟,有人说了声“撤”,四周静了下来。
疼痛不算什么,阿星实在受不了这麻袋的腥臭。
他挣扎着褪出身子,“噗噗噗”吐出口中鸡毛,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可憋坏了!
那边,唐老二也掀掉麻袋,呼呼大喘,破口大骂,“谁?是哪个孙子?敢偷袭你二爷爷!”
阿星酒醒了大半,悲戚地喊,“二哥!”
唐老二亦哭,“八弟!”
哥俩抱头痛哭,“呜……这回吃亏大了。”
哭了一阵,互相替对方扑搂身上鸡毛,那两条奇臭无比的麻袋,八成是炸鸡店装死鸡用的,真特么损呀!
“呸呸呸”唐老二吐出嘴里碎鸡毛,恨声道“定是‘龙哥’一伙干的,刚才我听有人说了句‘让你跩’,口音是他。”
“还用你说,傻子也知道是他们几个干的。嘶——真疼呀。”阿星龇牙咧嘴,“回去再说吧。”
哥俩互相搀扶,一瘸一拐奔校门。
校门已关,但眼下都这样了,便无需跳墙,砸门。
门卫值班人员见俩人狼狈异常,当即撇清道,“在校外被打归巡捕所管,我们只能帮你们报案。”
江湖恩怨江湖决,报什么案?
砸开宿舍楼,回到222,掌灯点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