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烟好奇地问时周周:“你怎么知道是我?一般人就算我直接说出来,也不会信我。”
时周周歪着头轻笑,眉眼都弯了起来,“太像了。”
“你说话的语气,还有一些喜好,很多很多地方都会让我想起妈妈。”
时烟的嘴唇翘了翘,抬手在时周周的脑袋上揉了把。
随之而来的,是突然的沉默。
虽然时周周早就怀疑陪在自己身边的女孩儿是母亲,可真的验证了她的猜测是正确的,她突然又觉得有些别扭。
说不上来的不自然。
毕竟现在的母亲和她年纪一般大。
时烟看了眼客厅的电子石英钟,对时周周说:“不早了,快回屋睡觉去。”
时周周立刻起身,在走之前帮时烟把手机捡起来,递给了她。
然后就听话地往房间走去。
这近两个月她一直睡母亲的卧室,这会儿也习惯性地进了时烟的卧室。
须臾,时周周又窘迫地从时烟房间里走出来,有点讷讷地指了指自己的房门,对时烟说:“那我回我自己房间去睡了。”
时烟还没说什么,时周周就红着一张脸快速道:“妈妈晚安。”
时烟失笑,“晚安。”
时周周回到自己的房间后,靠着房门深深地呼了口气,然后脸上就漾开了笑。
一边笑一边又掉眼泪,最后靠着门板抱膝坐在地上,像个傻子一样又哭又笑。
这段时间陪在自己身边的人居然是母亲。
陪伴她肯定她保护她的人,一直都是母亲。
她不断地眨着眼,抬手擦眼泪,又吸了吸鼻子,还是控制不住地掉泪。
时周周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
小时候丢过最心爱的自动铅笔,后来找了回来,她记得她当时特别开心。
这些年大大小小丢过很多,之后也找回来不少,但没有什么,比这次的失而复得更让她欣喜。
欣喜到喜极而泣。
时周周坐在地板上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彻底消化掉了母亲就是这近两个月来陪在她身边的好姐妹石嫣这个事实。
她缓慢地站起来,挪步到床边,直接扑进了大床里。
将脸埋进有母亲味道的被褥中,两只腿弹了弹,闷闷笑出声。
时烟回到自己的卧室后,睡前掏出身份证看了眼。
上面的名字已经变成了“时烟”,其他的倒没有变化,生日还是她重生回来的那天,10月16。
时烟打算等周一去了学校就找班主任一趟,告诉他自己改了名字。
让学校的系统以后录入她的名字就录时烟。
时烟嘴角微微勾着将身份证放起来,拿起自己的手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