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她们发来了婴儿的照片,还给她们带来了mark的问好。说mark现在暂居他槟城妹妹的家中,一切都好。
那天林悠悠忙不迭将照片给她看。
“小宝宝的头发好黑啊。”她欣喜地感叹。
她又告诉连秋仪,自己决定了,明年过年前要和连秋仪一同回国。
“阿羽说他现在工作很稳定。还说等我去了,就去领养两只猫猫。”
连秋仪调侃她:“那我是不是要给你攒红包钱了。”
林悠悠像一个平凡而幸福的女人一样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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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2月,北半球深冬。
蒋培羽在去上班的路上收到了房地产中介的微信。
微信里说:‘蒋先生,这套靠海近,在蛇口,小区老点,但是里头是前年新装修的。时间也符合您的要求。房东过完年就和老婆小孩移民加拿大了。”
十一点半,蒋培羽在茶水间遇见基金部上司小赵总。小赵总四十不到,山羊胡,带金丝眼镜,很精明的一个人。
国字头券商里多的是关系户,关系户里头还要分外地还是本地的。蒋培羽这份工作是蒋红国病前拖了三层关系才勉强落妥的,他家这样的背景算不得什么。
蒋红国自出院后开始复健,如今虽然左侧身子还有些无力,多数时候要依靠轮椅,但生活已经逐渐可以自理,语言能力也恢复不少。
家中财力本就不如几年前,如今蒋红国再一病倒,吃药复健都得花钱,经济压力便也落到了蒋培羽手上。
蒋培羽入职这家证券三个月,还在试用期,小赵总记不清他的名字,有时候叫他小江。
小赵总说:“小江啊,今天不忙?”
蒋培羽挤出一个谨慎的笑,说:“上午还行。下午要跟着刘哥去科技园那边见客户。”
这个客户他们见了好几次了,毫无进展,饭倒是吃了好几顿,酒也喝吐过好几次。
起先他也谎称自己酒精过敏,后来发现人家倒是不劝他酒了,但他再来事儿人家也不愿意搭理他了,装白酒的小杯转到他那儿,停一下,总有人阴阳怪气说‘啊,忘了,小蒋不喝酒来着。’
他需要业务,需要分红。
蒋培羽又说,“小赵总,我中午跟您请个假。我最近在找租房,正好有个房源空出来了,我过去看看,下午我直接跟刘哥在科技园汇合。”
小赵总打量他一眼说:“你不是父母在这儿吗,怎么想着搬出去住。”
“女朋友年后要来了。”
饶是对着小赵总这张不甚讨喜的脸,蒋培羽也笑了起来。
“哎呀,隔壁陈姐还老想着给你介绍对象呢。看来她要失望咯。”小赵总又凑过来说,“陈姐下头那个linda,有印象吗?脸圆圆,个子小那个,人家老豆是x行广东省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