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大梁开国陛下将都城设在离居庸关最近的京都,就曾放言:天子当守国门!
大梁基业二百余年,皆在京都,城门高筑,城墙宽厚,外头还有护城河环绕,易守难攻。
另有御林军两万余人,各个骁勇,若就此都城南迁,京都至河套一带百姓危也!
还请父皇三思!”
梁帝有心想逃,又不好直言放弃太庙,列祖列宗的牌位还在看着他。
被大皇子架在火上烤,左右为难,看大皇子的眼神越发不明。
三皇子赵澈深谙梁帝心思,立刻指责赵凌。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眼下匈奴来势汹汹,兵马接近三十万人,御林军区区两万人,若迎战,不亚于以卵击石,大皇兄不说为父皇分忧,是想看父皇身处险境吗?”
赵凌实在厌烦赵澈,把不要脸当逃兵说的清新脱俗,还迁都,祖宗牌位都不要了,这是迁哪门子都城。
正要辩解,守城将领来报:
“启奏陛下,胡人已集结兵力,主攻我方北面城楼,是否开城门迎战,还请陛下定夺。”
梁帝惊的站起身。
“什么?这当如何是好?
诸位爱卿,何人能解围城之困?”
梁帝如热锅蚂蚁,深恨方才自己没有当机立断从暗道撤走,还死要面子开什么研讨会!
大梁历经数代,勇气早就被富贵窝温柔乡磨灭了,又重文轻武,云家一朝没落,此时居然无人可用。
三皇子想起家里还有个云裳,跳出来道:
“父皇,云家还有一个云峰可堪重用,父皇不如发急诏,命云峰赶回京城解围。”
梁帝犹如抓到救命稻草。
“可知云峰在何处?”
赵澈哑然。
“牧原一战胜利后,二皇兄任命薛敢为临时元帅,令云峰带人寻找大将军云山和其长子云海,至今未有消息传来。”
赵凌补充道:
“如今二弟下落不明,薛敢战败而亡,云家军散落各处,京城被围困,如何能发诏令出去,三弟莫要废话了。”
说到赵清,李源不敢说话,缩了缩脖子。
赵澈被赵凌堵的面红耳赤。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大皇兄一力主战,错过最佳迁都时机,如今倒是给出个可迎战之人来!”
梁帝目光殷切地看向赵凌,随即想起无人可用,自己可能逃不掉了,又目光阴沉起来。
赵凌冲梁帝拱手。
“儿臣愿意领兵迎敌,为父皇分忧。”
若是往常,谁找梁帝要御林军,各方势力非要跳出来指责叫骂不可,更别提赵凌这个身份复杂的边缘人,如今却整个朝堂鸦雀无声。
梁帝眼神越发黯淡,苦笑一声。
“也罢!中书舍人听令!”
中书舍人是御前行走,专门伺候皇帝笔墨,帮忙代笔,草拟圣旨的官职,品阶不高,却是天子近臣。
此时提笔听令。
梁帝沉思片刻。
“着封大皇子赵凌为御林军统领,加封雍王,享京城外至河套,千户食邑,即刻带兵前往城门口御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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