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锦芳一个大姑娘,不适合主持妹妹婚事,但是采买,帮厨,客人名单,她都要跟秀琴大娘商量着定下来,必须得回去。
这边明天还得再来一趟。
崔锦芳心里煎熬的厉害,几乎一宿没怎么睡,早上起来还得打起精神忙碌。
当地风俗,结婚当天叫正日子,前一天是催妆,家里宴请催妆客人,这一天小梅也回来了。
等到下午,送走客人,崔锦芳把事情交代清楚,才又跟小民往县里跑。
崔锦绣的户籍还在村里,小民找大队帮忙开的证明,这会儿送到县城,明天就让崔锦峰带着锦绣去打孩子。
因为突发这件事,高定邦先回去帮崔锦芳打听高武家情况,锦峰和曹兴都没回去。
曹兴果然交际广泛,崔锦芳去的时候,曹兴已经轻松的坐在铺子里了。
大约是错过了午饭时间,曹兴正在烤崔锦芳昨天带过来的包子和煎饼,旁边还有一根一人高,剥干净的大葱。
“对不住曹哥,累你这么晚还没吃饭。”
曹兴摆摆手,不太在意。
“小老板头回托我办事,必然给你办漂亮了。”
再急也要给人吃饭。
崔锦芳打发锦民去街上卖卤味的人家买点熟食回来,给曹兴加餐。
“边吃边说。”
曹兴也是饿狠了,煎饼卷小咸菜丝搭配大葱,吃的有滋有味。
“那郑文书的确不是个安分的,不过藏的很深。”
曹兴三言两语说完郑文书的事情。
让崔锦芳意外的是,郑文书居然觊觎自己堂嫂!
原来这位堂嫂是郑文书和他堂哥的青梅竹马,只是当年知识青年上山下乡,郑文书的堂哥因为母族成分问题被牵连,下放到西北,那位青梅竹马的堂嫂也执意跟着去了。
这份执着让人佩服。
如今回城后,两家为了表示亲近,依旧住在一个院子里。
人家两口子感情笃定,还添了几个娃娃,郑文书把自己老婆孩子打入冷库,整天贱兮兮的非要围观堂哥两口子的幸福生活,自己抱着一本十多年前的破日记玩自苦情深。
崔锦芳闻言撇嘴。
如果她不是崔锦绣的妹妹,她会不耻崔锦绣家逼婚的方式,也会叹息一声郑文书可怜,心上人变嫂子,媳妇儿给自己带绿帽子。
无奈她就是崔锦绣的妹妹,涉及自身利益,无法根据客观对错应对这两人。
她能做的就是抓住郑家的把柄在手,不为伤人,只为关键时候自保。
曹兴说完郑文书,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
“那郑文书的大伯是个有点身份的,现在官复原职,办了好些实事,名声很不错,倒是那郑文书的娘,打着大伯哥的旗号,收了人家礼,帮人办了几件小事。”
崔锦芳来了精神。
“能不能找点证据,不能的话,把那几家人摸清楚也行。”
曹兴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