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小孟就挺好,哪里有你说的那样——”
孟晓琪好笑的看着几人。
从没想过徐甘泉在人前还有这样一面,拉着奶奶的手,别扭又固执,像个被宠坏了的固执孩子。
徐甘泉偷眼去看孟晓琪,脸上一红。
转念想到刚才听见的谈话,心情又有些沉重。
“好了,您再说,我要不高兴了!”
徐奶奶和徐妈妈都知道孙子的底线在哪里,偶尔会在底线上蹦跶两下,但是极会掌握分寸,见状立刻闭嘴。
送走了祖孙三代,孟晓琪没把这件事放心上,倒是徐甘泉,过后又跑来问她话,没头没脑。
“孟教授,你说,我真的要回去相亲吗?”
孟晓琪正在批改一个学生的论文,头也不抬,随口答道:
“人都是群居动物,求偶是动物本能,年纪越大会越觉得孤单,当然要在年富力强的时候装点自己,组建家庭才能繁衍后代!”
对面没有声音,徐甘泉站立片刻,又悄无声息的出去了。
暑假孟晓琪还要参加各种研讨会,学术论坛,忙的不可开交,没留意同为老师的徐甘泉。
只是突然收到宁安来的消息,是陈师兄。
“小七,老师走了!”
孟晓琪微微蹙眉,只觉得心里针扎一般疼痛,密密麻麻。
她原本是最不在意生死的!
孟晓琪急匆匆赶到宁安。
陈师兄陪老师最后一程。
“本来五月份我来看望老师的时候,他身体就不太好了,只是不肯告诉你,还叮嘱我不要打扰你们。”
除了小七,周老生前的学生们,研究所的同事,还有许多年不见的金燕等人都来了。
所有人都没有做好思想准备。
周老是研究所的元老,他们这些散落在外的学生们只要想起研究所,就会想起周老,周老一直在,他们就觉得安心。
孟晓琪呆若木鸡,沉默又认真的参与周老的追悼会。
因为身份缘故,周老的葬礼按照最高仪式举办,他生前很少有机会见到的家人儿孙,这会儿都来了。
因为多年不见的缘故,虽然伤心亲人的离世,但是对周老的遗体告别式,明显尊重大过情感。
周老的弟子们才是真正长在周老膝下的,伤心的不能自已。
这也是历史进步的伤痕烙印,无法掩盖。
孟晓琪机械的做着答谢宾客的动作,不见一滴眼泪,眉眼间道尽哀伤。
金燕最怕孟晓琪这个样子。
“小七,你哭一声,不能憋在心里。”
上次肖清泉走的时候她就是这样,过了好些天,大病一场,之后就越发沉默,再也不见当年娇俏少女。
如今恩师也走了,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离开她,按照她这么重的心思,还全部存在心里,咋能承受得住?
孟晓琪摇摇头。
她觉得自己很好,只是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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