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就是墨儿常与我提起的姝儿姑娘,真好看!”如兰拉着姝儿的手,乐得脸上像开了花。姝儿被夸得满脸害羞,手足无措。
向思明见状,忙从中插话:“您就莫夸她了,她经不起夸。”
“我家的儿媳妇,为何不能夸。”如兰是真喜欢姝儿,“墨儿总念叨姝儿,好几次都说要带来让我看看,可好几次都因别的事给耽搁了。土目,往后若是来王府,便将姝儿姑娘一道带来,我也能与她多说说话。”
向思明点了点头,又转向墨白,叹道:“这都已过了两日,为何还未醒来?”
“郎中刚刚又来号过脉,说是并无大碍,应是快要醒了。”如兰欣慰不已,又满脸笑意地看着姝儿,“听月儿说你平日里喜欢织西兰卡普?”
姝儿含羞道:“织的不好!”
“哪日你闲了再过来,姨母教你。”如兰心直口快,“月儿往常也织的不好,跟着我织了几回,便越来越好了。”
姝儿忙不迭地应道:“好呀好呀。”
向思明说:“姨母可是编织西兰卡普的一把好手,如肯教你,可是你的福气。”
“姝儿知道了。”姝儿乖巧地应道,如兰笑着说:“姝儿心灵手巧,不出时日,定然会比我织的更好。”
向思明此时借故离去,将姝儿留在了房里。如兰正想要与她好好说说话,便说道:“姝儿在我这儿,你只管放心。若是有事,不来接她,让她在此歇息也成。”
姝儿就此离去,也放心不下,故想等墨白醒来。待向思明一离开,她便与如兰开始无话不说。
“姝儿姑娘,我听月儿说你去见了一位神医,如今腿快好了?”如兰问道,姝儿说:“见了神医两次,好了许多,能自己走两步了。”
“好、好!”如兰欣慰不已,“墨儿真是好福气。姨母这些年便一直盼他成个家,可也未见他喜欢过哪个姑娘。没成想他心里的人原来在这儿呢。何时等你们俩成了婚,姨母的心愿也就了了。”
姝儿一听此言,脸颊红得像烧起了晚霞。
向思明去见向思安时,向思安刚刚收到探子回报,得知百里俾撤兵原委,又惊又喜:“好啊好啊,百里老贼应该做梦都没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老天爷总算开了眼,这便是你不仁不义换来的结果,纯属咎由自取。”
向怀光皱着眉头:“这股贼人也颇为大胆,竟敢闯入王府打劫,并非普通马匪。”
“是啊,本司也如此认为。”向思安眼神凌厉,“究竟是何方神圣如此胆大妄为?虽是贼人,不过关键时刻也算帮我们解了围。”
向思明此时进门,听见二人谈话,了解事情起因之后,说:“南飞可能会知晓一二。”
雁南飞正打算与墨月去看墨白,得知王爷要见他,立马赶了过去。他听说容美王府遭遇贼人洗劫一事颇为震惊,但脑子里很快便浮现出一张面孔:“除了他,我想不到还有谁如此大胆。”
“何人?”向思安与向怀光、向思明均迫不及待,雁南飞重重地说出了“袁廷奕”的名字。
“袁廷奕?此人究竟什么来头?”向思明问,雁南飞道:“宁王的部下。宁王叛乱兵败之后,袁廷奕带人一干残兵败卒逃到岩巴山,并自立为王,号相王天子。”
三人面面相觑,当他们听说雁南飞与墨白、墨月曾为救回被掳走的姑娘,竟杀进岩巴山之事,更觉不可思议。
“那时袁廷奕人少力薄,我等方才轻易救回那些姑娘。没想等我们一走,他竟又回去了。”雁南飞苦笑道,“此人虽是残兵游勇,但追随过宁王,也算是懂些兵法,也甚为大胆。不过我无论如何也未想到他此次竟敢杀进王府。”
“此人确实也算胆大过人,无意之中还助我们解了围,此乃天意啊。”向思安叹道,向怀光却说:“百里俾出兵桑植,杀戮横生,流血不止,连老天都看不过眼了。”
“王爷、少土司、二叔,南飞对不住各位……”雁南飞忽然抱拳道,向怀光忙问他何出此言。他眼神深邃地说:“若不是为了助裘千羽捉拿我归案,百里俾或许便没有借口出兵桑植,是我连累了大家。”
“哎呀,南飞,若你不在桑植,百里俾早晚也会出兵。只不过因你正好在此,才给了他冠冕堂皇的理由。”向思安正色道,“此话往后万万不可再说。”
向思明也说道:“此事与你并无半点关系,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雁南飞心事重重,想着袁廷奕杀进容美王府一事,不经意间抬头,已到了墨白房间门外。他没想到姝儿竟然也在,欣喜之余,却见墨白还未醒来,心情又沉到了谷底。
“郎中刚才又来看过了,墨儿好生歇息两日便会醒来。”如兰心里实则也没底,不知墨白究竟何时才能醒来。她如此说话,既是在安慰雁南飞,也是在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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